上官勋对这个儿子也是头疼,没理睬他,目光看了眼楼梯,内心思考着待会儿如何与周正扳谈。
本来上官勋挺当真的一次感激,听着上官烈的话,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上官勋咳嗽一声,走过来,面露感激,客气的抬手的道:“此次真是多谢周御史,若非周御史援手,小老儿怕是要死在诏狱了。”
上官清对整件事倒是很清楚,看着他爹的目光,却不晓得如何说,毕竟,很多事情不能说,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周正浅笑,道:“我也是恰逢其会,无需客气。”
从天启三年到现在,有几个能从诏狱出来的?他的名字是内监李实亲身加出来的,刑部,都察院等已经落案,阉党万分正视,天子过目标……真的,就这么出来了?
上官清面无神采,拿起家前的茶杯,收回脚。
话是没错,但这小子说的就不是那么回事!
周正天然没有带人,出了都察院,在周记换了一身常服,这才去上官姐弟订好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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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瞥了眼上官清,没有多说,只是点他,此事到此为止,上官家不得再有过量要求。
上官勋听着上官烈的话,皱了皱眉,当真的看着上官清,道:“清儿,你诚恳奉告爹,那周征云,是否是阉党之人?”
上官清看着上官勋恍恍忽惚的神采,给上官勋倒了杯水,道:“爹,喝水。”
上官清这会儿转向上官勋,俏脸安静,道:“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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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适时走过来,道:“周公子,请坐吧,爹,坐吧。”
上官勋老于油滑,没有多说,与周正说着客气的话,不动声色的密查着此次被救出来的黑幕。
刘六辙一惊醒,赶紧道:“二少爷放心,他除了偶尔去青楼,其他时候都待在院子里,好吃好喝的接待,没跟府里或者其他处所来的女的乱搞。”
上官勋天然明白,能活命已是万幸,哪敢还苛求其他。
刘六辙顿时听出来,他们家二少爷还是对那位神医不太信赖,道:“是,二少爷放心,我这一半打死也不会泄漏一丝出去。”
上官勋坐在椅子上,神情到现在另有些恍忽。
上官勋一怔,旋即点头道:“小老儿现在只想回籍,其他的不想,只能感谢周御史的美意了。”
“我不归去!”上官烈神情非常冲动,道:“我要建功立业,乡间能做甚么,像周御史如许才是做大事的人,他都把你从诏狱救出来了,帮个忙如何了,你不常说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但是拯救大恩……”
他被救出来了,从诏狱出来了!
这里指的是上官家在苏杭湖等地的买卖,这些买卖都被敌手吞了,其他的也有很多落入李实的手里,现在正往周正的口袋里进。
上官勋看着,眼神微异。
这一次的打击让上官勋看明白了很多事,只求安然,不求繁华了。
周正嗯了声,又走了几步,道:“我的新品配方筹办的差未几了,你再找一个老大夫,我好好问问,而后将配方一分为二,你一半,老骗子一半。”
酒菜上座,几人喝了几杯,周正便切入正题,道:“上官掌柜此后有甚么筹算?”
刘六辙跟在周正身后,欲言又止。
周正刚要说话,上官烈跟着抬手,一本端庄的沉色道:“周公子,救了我爹就即是救了我,你有甚么叮咛,上官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