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六辙那里听得懂,记得住这么多,直觉这是周正的疯言疯语,正想推委,周正已经考虑到了,道:“估计你也不懂,去,将我这些话奉告老爷,记着,必然要快人一步,抢占言论高点。抢到了,我们就赢了,抢不到,我们就输了!”
福伯看着周清荔走了,赶紧道“快擦掉,让人在四周盯着,不要再让人拆台!”
废话!明摆着!
周正道:“你去,让人在左边也写上八个字就写‘正为清吏,直为远山’,再找些人,必然要早,现在就漫衍出去,将这八句话传出去,记着,重点是在左边,右边的要忽视,找些孩童,弄成歌谣,明天一大早就要传遍都城……”
周方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八个大字,内心一阵肝火上涌,道“父亲,必定是二弟的事情引来的!”
周正听了,神采如常,双臂环胸,一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的道:“嗯,多数是合作敌手的歹意进犯,手腕有些下作,但应当很管用。”
周清荔冷冷看了一眼,一甩手走了出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他话音未落,门娘仆人打门,声音孔殷。
福伯最是体味周清荔,神情肃重,道“老爷,必须想体例应对。如果钟钦勇坐上了工科都给事中,在他部下,老爷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们周家世代清贵,如果成了阉党喽啰,真是一朝清名丧尽,成了过街老鼠!
周方看着他父亲,怒道:“爹,必定是钟家人干的!”
刘六辙没听清周正刚才在说甚么,只以为他是神神叨叨,闻言也靠近低声道:“是。”
周清荔正烦躁,哪有空理睬周正这个已经疯了的儿子,板脸就欲挥退,目光看了眼直的过甚的大儿子,眉宇烦躁一拧,淡然道:“他有甚么话说?”
福伯也知此中艰巨,一样愁眉不展。
刘六辙上前,同时死力的回想着周正的话,道“二少爷说,要在左边再写八个字,现在就找人到处去说,还说必然要抢先一步,慢一点就完了……”
福伯看出来,道:“还不去将二少爷请过来。”
周家大门的右边墙壁,被人用粪涂写了八个大字:阉党狗贼,清流败类!
周清荔冷眼看着他,一肚子火。
周正看着门真被锁链锁死了,眉头一挑,没好气道:“我没疯,不消当精力病看着。内里出了甚么事情?”
福伯一听,眉头皱的更紧,道:“二少爷看似精力,但胡话越来越多,明天还打了人,如许下去,我担忧会走火入魔,真的失了神智。”
刘六辙承诺一声,人已经跑没了,明显没将周正放出来的意义。
这会儿,刘六辙从门外出去,感受着氛围的严厉,低声道:“老爷,二少爷有话要说。”
周正内心计算着,问道:“老爷有甚么破局之策?”
刘六辙看着周正,踌躇了下,靠近低声道:“二少爷,我们家大门右边墙壁上被人写下了‘阉党喽啰,清流败类’八个字,老爷气的说不出话。”
周正一想也对,抱动手臂,低头思考,自语道:“东林党现在是靠不得,跟着阉党也不可,阉党一倒,东林必将清理过往,两个庞然大物夹攻,中间线路行不通……”
周正目光明灭,俄然靠近门缝,低声道:“写的在右边?”
这是有人要争光他们周家啊,怕是等不到天亮,这件事就要传遍都城,故意人稍一拨弄,他们周家就会成了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