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着周正的神采,语重心长的道:“二少爷,你此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了,老爷也保不了你了,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上官蜜斯,他们是官府的人吧?”刘六辙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感受像是灾黎,但穿戴衙役的官服。
上官清道:“我也归去。”
卫怀德边上坐着两个明丽女子,不竭的劝酒,闻声软语。他则点头晃脑,双手揩油,目光绿油油的盯着场中跳舞的花魁,嘴里不晓得收回甚么样的怪声,不时的嘿嘿直笑。
周帮手里的现银就五六万,堆也堆出几条命来。
他们家只是个富朱紫家,没有官身,即便有官身,还能抵挡监察御史抄家不成?周正疯了,如果拉人垫背,哪还管那么多!
福伯不懂周正的底气来自那里,只能悄悄点头,道:“二少爷,此次不一样了,你获咎的人太多了。”
仆人神采凝重,道:“是,老爷让少爷从速归去,别被那周正拉着陪葬。”
仆人当即道:“还是少爷目光深远,有了这东西,一年赚个几万两完整没题目!”
周帮手里端着碗,看着用饭不说话的周清荔一会儿,转头看向福伯。
“嗯,顺天府的人。”上官清的声音清脆,非常必定。她之前去过顺天府喊冤,熟谙领头的几人。
福伯苦衷重重,还是笑着道:“在,正等二少爷吃晚餐。”
这少爷一惊,道:“他疯了?这个时候还敢这么放肆!”
福伯话音落下,内里响起脚步声,刘六辙与上官清一前一掉队来,两人都听到了福伯的话,然后目光看向周正的背影。
周清荔这个时候面无神采的抬开端,道:“甚么还不敷?”
在这刑部主事仓促带人逃离的时候,另有一队人,正在青楼里,盯着大厅中,正面红耳赤喝酒看舞,丑态毕露的卫怀德。
不等他喝完,一个仆人急仓促跑上来,在他耳边吃紧慌慌的道:“少爷,老爷让你立即归去,甚么也别做,立即归去!”
刘六辙不明以是,看着这些人消逝在拐角,转向上官清道:“我要关铺子回府了,上官蜜斯?”
周正点点头,先回房,换了衣服,这才到后厅,与周清荔用饭。
田珍疏,郑守理二人已经被停职,封了班房,就差直接下狱了。
但周正的眼神忽一动,悄悄放下碗筷,神情如有所思。
周正看着福伯脸上粉饰不住的生硬,嗯了声,道:“爹在府里?”
福伯沉默一阵,见周正不再说话,又看了眼周清荔,道:“二少爷,明天一早山东那边传来动静,二少爷被夺职了,已经出发回京了。”
这仆人四周看了眼,更加低声道:“那周正带人抄家了,传闻还是监察御史的候补。”
福伯脸上苦笑,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您此次获咎的是甚么人,多少人,阉党,东林党都给获咎了,岂是说几句就能善了的?
周清荔听着周正乱七八糟的话,冷哼一声,一拍筷子,道:“明天就给我去官去,后天跟我回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