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晋第二次施礼的,但是嘉靖仿佛没听到似的,谨慎翼翼地给儿洗完屁股,又换上尿布和洁净的裤子,这才把儿子交给中间的乳母,一边净手一边笑道:“徐卿返来了,唉,朕本来筹算出城驱逐你班师的,但是这小屁孩太粘朕了,朕实在走不开。”
嘉靖叹了口气道:“事理朕都懂,但是朕舍不得呢!”
黄锦闻言不由如沐东风,以徐晋今时本日的显赫还对他如此亲善,他天然颇觉有面子,笑呵呵隧道:“还是算了吧,王爷一起行军劳累,咱家就不打搅了,改天吧,改天咱家设席为王爷拂尘,到时王爷可要赏光呀。”
廖纪和伍订婚都是那种刚正不阿的人,现在能当众说出这番歌颂的话来,徐晋的表情天然也是相称镇静,相互酬酢了几句便入城去了,而各营官兵则各自归营,犒劳全军的酒肉也早就送到营地去了。
伍订婚喜道:“如此善莫大焉!”
“恭喜王爷胜利班师!”一众文武跟着齐声高呼。
伍订婚叹了口气道:“前段时候皇次子偶感了风寒,皇上非常严峻,就一向待在承乾宫,因为皇宗子的事……以是大臣们都很了解皇上的表情,以是对皇上持续几日不上朝都持宽大的态度,但是传闻这几天皇次子已经大好了,皇上仍然不上朝,有怠政之嫌,以是大师对此都很有微词。北靖王爷简在帝心,无妨劝谏皇上一二。”
徐晋闻言点了点头,便跟着黄锦往内廷行去,二人一边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后者俄然奥秘地低声道:“奉告王爷一个好动静,皇上筹算策封贵妃娘娘为后了,日前已经命内阁具议此事,估计很快就会停止策封之礼,并诏告天下。”
徐晋气愤隧道:“皇上这也太抠门了吧,甚么叫只要苦劳没有功绩,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是一种本领好吧,并且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本领,皇上不赏实在算不畴昔。”
徐晋对此倒不感不测,吴皇后归天大半年了,皇后之位空缺,芝儿扶正也是迟早的事,芝儿做了皇后,他的儿子天然也成了太子的不二人选,而本身这个国舅爷的职位就更加要水涨船高了,徐家起码两三代人不消愁,也难怪黄锦这小子会如此热忱地凑趣本身的。
黄锦的笑容更加热忱了,点头道:“是呀,现在皇上可着紧皇次子了,对了,皇上让王爷到承乾宫述职呢,趁便也见一见贵妃娘娘和皇次子。”
徐晋闻言点了点头:“恰好本王正筹办入宫面圣述职,本王自当谏言。”
“如何不见贵妃娘娘?”徐晋迷惑地问。
嘉靖哈哈一笑:“固然朕明白徐卿是在无耻地拍马屁,但是朕还是很欢畅,哈哈哈,对了,你此次固然帮朕安定了滇蜀之乱,但一场仗也没打,只要苦劳没有功绩,以是朕此次就不赏你了!”
徐晋闻言不由一惊,仓猝问道:“那贵妃娘娘现在如何?”
且说徐晋和黄锦到了承乾宫,成果见到嘉靖正在给儿子换尿布呢。皇次子这时已经八个多月大,生得白白胖胖的,活脱脱就是嘉靖的缩小版,这小子方才拉完“黄金”,嘉靖竟然半点也不嫌弃,亲身给他洗屁屁,伎俩纯熟得让徐晋都为之汗颜。
伍订婚现在还兼着兵部尚书一职,闻言皱了皱眉道:“本官正想跟王爷说一说这事呢,皇上已经有十天没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