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快意明天穿了一件浅黄色的罗裙,上身浅绿色掐牙背心,十六岁的小女线条已经长开了,曲线小巧,身形窈窕,雪肤香腮,宜嗔宜喜的俏脸让人见之忘俗,一对明眸见到徐晋亦不由微亮。
徐晋当然不想冒这个险,但现在本身与费家的好处存亡绑在了一起,而孙巡抚是费家的倚仗,如果孙遂因剿匪不力被朝廷调走,那还靠谁跟宁王掰手腕?
徐晋伸谢一声,接过雨伞走下费府门前的石阶。
江西地处偏南,夏天恰是多雨的季候,特别是鄱阳湖这一带,浩大的湖泊为这片肥饶的地盘带来了充分的降水,孕育一方水土的同时,也带来灾害,一旦鄱阳湖发大水,周边便水患不竭,如果正逢作物着花授粉的期间,被大水一泡,这一茬的收成便根基打水漂了。
徐晋不由皱了皱眉,那钱婶手脚不洁净,前段时候被他辞退了,没想到竟然在劈面开了家五香羊杂店抢买卖。
费宏皱眉道:“老夫如何信不成太小徐,只是铅山那边兵慌马乱,你一介文弱墨客以身犯险,如果出了甚么不测,老夫如何心安!”
更何况若不把铅山县那群残暴的贼匪给剿除了,到时说不定宁王会故伎重施,派盗贼攻打上饶县,那么费典的悲剧恐怕要重演,毕竟铅山县离这里才百余里,快马半天就能杀到,乘船由信江而下也就一天的路程。
费快意蹙了蹙眉训道:“五妹不懂别胡说,徐公子这是假借的伎俩!”
费快意又羞又气,伸手就去揪费小玉的耳朵,后者机警地躲开,然后撒开腿便跑了,气得费快意直顿脚。
“嗯,小徐的担忧不无事理!”费宏捋着髯毛点头,假定本身送给孙巡抚的信函被宁王的人反对了,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徐晋行到门口望去,固然内里的雨很大,但间隔又不远,以是模糊看到,公然在车马行门口四周新开了一家食铺,旗幡上写着:钱婶五香羊杂。
徐晋腹中已经有了开端的打算,以是此次他要亲身走一趟铅山县,如果打算顺利,能够把上饶县城打形成为安然的按照地,不消再像现在这般提心吊胆。
“嘻嘻,徐晋,又让本女人逮着你了!”费小玉见到徐晋,当即便笑嘻嘻地拦住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