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母舅诚意伯也下诏狱了。”
“老夫对不起众位,不如一死了之。”刘瑜披头披发,脸孔狰狞,半边脸颊满是血,哪有半点世外高人的风采?
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宋诚点头:“去医馆吧,那边空房间多。”
宋诚笑得极是镇静,道:“论公,诸位是伯爵,本官也是,本官还是西宁侯世子;论私,诸位与家父平辈,我应当执长辈礼。你们是要论公还是论私呢?”
谭裕道:“是老夫所为,和诚意伯无关,求宋大人放他们出狱吧。”
“不能去我家。我刚才瞥见我三叔。”
门就在这时翻开,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自门口走来。勋贵们不由自主退后,直到后背抵在最里的墙。
又是一番七嘴八舌,震得宋杰耳膜嗡嗡响,到最后只听到两个字:诏狱,不由惊诧:“你们的亲戚都去诏狱干吗?”
牢头阴恻恻道:“你想死,问过宋大人没有?”
“我的侯爷啊,不是我们的亲戚闲得发慌去诏狱闲逛,而是被公子下了诏狱。”有人带着哭音儿道。
宋杰追到府门口,宋诚的马车早去得远了。
“这混小子。”宋杰气得咬牙。
刘瑜打了个寒噤,额头再也不敢去撞栅栏了。
好几个勋贵面如死灰,跌坐在地。只要谭裕大声道:“这件事挑头的是老夫,教唆的是老夫,保护们脱手也是老夫下的号令,小兔崽子,你冲老夫来就是,放过他们。”
……
宋杰被摇得头晕,尽力挣开他的手臂,有力隧道:“一个个说,到底产生甚么事?”
刘瑜也争着承认统统的事是本身干的,两人争个不断。宋诚气极,嘲笑道:“看模样你们挺享用在诏狱的日子哪。来人,别给他们送饭,且看他们可有力量闹腾。”袍袖一拂,回身走了。
徐贤像破布袋般被丢进牢房,不知死活。
“侯爷,别追了,快把宋大人喊返来。”以顾丰为首的勋贵们追出来不断地劝,宋诚跑了,亲戚就得在诏狱过夜了。
牢房里愁云惨雾。
刘瑜以头撞栅栏,懊悔得无以复加。他出于私心,发起暴打苏墨轩一顿出气,最早呼应的便是徐贤,也是徐贤最为热情,叫了这么多人,现在眼看徐贤受刑快断气,他起了他杀赔罪之念。
几十年来,勋贵之间相互通婚,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么多勋贵被下诏狱,早乱套了。宋杰正在府中生闷气,勋贵们不顾门子禁止冲了出去,把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吵得他头晕,跳上椅子大吼一声:“都别吵,说说产生甚么事!”
来了这么多人,可见下诏狱的人极多,莫非说,这么多人谋反?作死哟,好好的日子不过,谋甚么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