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淳肯放过你,早为你说话,一向没出声,可见他也很想把你送进诏狱,只是碍于亲戚情分,拉不下脸。
“他算甚么武成伯?”顾丰不敢对宋诚生机,悻悻道:“不是家父放纵他,他哪有明天。”
顾淳大怒:“这玉佛是我爹生前最爱之物,你如何能一下子摔掉?你赔我玉佛!”冲上去揪住顾丰衣领,两人扭打在一起。
宋诚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保存的影象深切,哪会不明白这樽玉佛对他的意义?
宋诚笑眯眯道:“顾三公子,你怎能叫阿淳小兔崽子?他好歹是武成伯,你倒是白身,如许对伯爷不敬,就不怕他指责?”
宋诚刚好走到厅门口,见厅里一片狼籍,地上碎瓷片、书画碎片到处都是,椅子东倒西歪,顾丰从多宝阁上拿起一尊玉佛,高高举起,狠狠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但是不管他如何解释,叔叔们都不信赖,不但不信赖,反而冷嘲热讽。
“我不是这个意义……”见宋诚当真,顾丰怯了,他是顾淳的亲叔叔,用这个身份压抑顾淳,完整没有题目,对宋诚却不管用。谁不晓得宋诚和顾淳是兄弟?
顾淳横了他一眼,没吱声。
“你们谁给他开门?”宋杰只好朝仆人们吼。
顾淳的小厮松子在廓下候着,早气炸了肺,承诺一声,飞跑而去。
“那你甚么意义?在这里说不清楚,我们去诏狱说道说道。”宋诚说着喊:“来人哪……”
顾淳道:“玉佛别丢了,留着碎片,看能不能把贴起来。”
趁宋杰低头深思,宋诚朝角门边的仆人使眼色,一个胆小的仆人溜到火伴身后,借火伴身材讳饰,谨慎翼翼翻开角门。
“松子,去我府中号召一声,叫两个校尉过来,把顾三公子请去诏狱。”宋诚喊。
顾淳是长房,住的是正堂,在东边,宋诚从西边翻墙出去,要走好长一段路才到。宋诚熟门熟路穿过花圃,绕过几个院子,抄近路来到顾淳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院里顾淳大声道:“不想见我就走啊,从速搬出去,我又没求你住在这里。”
顾淳道:“记下记下,转头查一查这花瓶多少钱,扣他月例。”
“阿淳,是我不对,你快在宋大人面前帮我美言几句。”顾丰强忍被侄儿殴打的屈辱,凑畴昔道。
几个小厮出去,低头从速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