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郕王府只要朱祁镇和正妻汪氏、妾室杭氏,三人相对无言。脚步声越来越近,特别刺耳。
“来人,宣宋卿进宫。”朱祁镇道:“他这两天都在忙甚么,如何也不进宫瞧瞧朕?”
“你要跟我说,还是跟逮大人说,随便。”宋诚把他丢地上,王文的身材像破麻袋,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朱祁钰看着托盘里的饭菜,一脸忿忿不平之色。汪氏劝道:“殿下不必如此,你我伉俪本没有觊觎大位之心,且随遇而安吧。”
朱祁镇道:“只要把锦衣卫交给你,朕才放心,你可肯为朕分忧?”
让他接掌锦衣卫,成为批示使?会不会一下子升得太快了?
“皇上宣我?”宋诚道:“待我回府换衣。”
还嘴硬。宋文半个字也不信,道:“你还跟谁说过?”
锦衣卫是天子耳目,专事间谍之职,交给别人,他那里放心?他信得过的,唯有在土木堡共过磨难的这些人,此中犹以宋诚最为信赖。
没有你担忧的人尽皆知,朱祁镇又坐上龙椅,实在没有需求大张旗鼓地彻查。
你小子有救驾之功,这是有恃无恐啊。王文吐血,道:“我说实话,真是陈侍郎诬告老夫。”
“弹劾啊,怕你不是豪杰。”宋汉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道:“说不说?不说老子把你丢给逮杲,他必然有体例让你说实话。”
他的眼睛,脸上每一个纤细的神采,都透着对劲,我就是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他为何不诬告别人,只诬告你?”
“老夫是朝廷命官。”
嗯?不打人?王文稍稍放心,也在椅上坐了,道:“断无此事。陈侍郎诬告下官,还请公子为下官主持公道。”
“真不是老夫说的。老夫要弹劾你殴打朝臣。”王文只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话都说倒霉索了。
金英道:“为殿下、王妃送来饭食。”
“皇上统统安好?”
宋诚走了。王文渐渐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找回官帽,没有清算官袍,挣扎着坐到桌边,写奏折弹劾宋诚和陈循。
杭氏深得朱祁钰宠嬖不是没有事理的,她的话总能说在他的内心上,汪氏就分歧了,生性过于朴重,说的话总让朱祁钰感觉刺耳。
宋诚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看他。
他更加对劲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离座凑上去道:“如何说?”
宋诚进殿,站定刚要见礼,朱祁镇已离座起家,道:“阿诚不必多礼,快坐。”又抱怨:“你如何不来看朕?进京后倒似和朕陌生了。”
宋诚道:“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