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见她不被骗,忽地“扑通”一声跪下:“大女人,你行行好,我这是再也担不了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我普通见地,把大夫人请返来吧……”
她说着仓促出了望月园,到了前堂。
慕云卿胸中有才调,浑身高低都透着读书人的崇高。
沈静月愣了下,面前的慕云卿不忍令她回绝,但是嫁人这件事她还没筹办好。
她老眼扫过一圈世人,最后落在二房王氏脸上。
沈静月也不气,挣开姚氏的拉扯,道:“太君经验的是。我也不晓得姚姨娘干吗俄然给我跪下了。”
沈静月一下子明白了姚氏干吗俄然下跪了。本来这是唱的苦肉计,给的是老太君看呢。
“二房太太你说和我有关,这有甚么用心?你就不是气不过太君偏疼我吗?呜呜呜……”
“太君息怒。是儿媳错了!”
她瞪了一眼沈静月,不满道:“大女人来这里做甚么?让你家姨娘当众没脸,你很对劲吗?”
他们不但查出周管事贪墨了沈家下人们银钱用度,还提起客岁沈家主宅补葺贪下来好几万两的白银。
沈静月正要说话,忽地一声厉喝:“跪甚么跪!成何体统!”
“……”
沈家有三位管家,陈管事,陈重,周管事,周临,另有一名是在内里总管沈家茶行的管事,沈秦松。这三位是沈家的家生子。
二房查清楚了,明天来算总账了。谁都晓得周管事能这么放肆,背后都是姚氏在撑腰。
沈静月抿了一口茶,这才叹道:“姚姨娘说的是甚么话?本来这事我也不该问不该管,毕竟我年纪小,才刚从庄子返来没几日。将来也是要嫁出去的,这些事还是让老太君措置吧。”
她看向沈太君,不明白为甚么她会偏袒姚氏。周管事明显贪墨了沈家那么多银子,为甚么要包庇?
当代他们休想甩锅。
莫非有甚么她不明白的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