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船上亦是浊音袅绕,笑语晏晏。江家的大船前后十几丈,二层船楼。设席便设席在二层上,吃食非常平淡,但是高雅。
这女人第一眼瞥见就是他的魔障。他自从分开画舫就无时不刻想着她。
沈静月看了一眼拓跋潇,笑了笑:“拓跋蜜斯真是谈笑了。就算不是一个娘胎生的,也有点类似的。”
沈静月放下筷子,看定拓跋潇:“拓跋蜜斯这句可真有禅理。佛主曰,众生无相,无众生相,无我即如来。这像也像,不像也不像,各有各的事理。拓跋蜜斯感觉像那就是像,不像那便不像。就如同茶叶,每一片茶叶都是分歧的但又恰好都是茶。”
沈静蓉轻柔开口:“我大姐姐实在最像端仪长公主殿下,我如果能像之万分之一,那便是我的福分造化了。拓跋蜜斯这是在夸我呢。”
江墨轩神采动了动,薄唇啜着似笑非笑看着萧景彦:“但是现在朝局稳定,皇上安康,太子无能,诸王们恪守祖训,仿佛……并没有甚么变动。不知小郡王说的是甚么意义?”
……
他说着嘴角溢出淫邪的笑容。陈崇文的眼睛热了。他一想到沈静月的脸就感觉浑身有火在烧着。
“来,拓跋蜜斯说错话了,该罚!把面前的酒喝了吧。”
陈容桂立即道:“是是,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人。晚了就不晓得这些小娘们去了哪儿了。”
沈静月一边随便吃了几口,一边答复江夫人的问话。中间的沈静蓉则灵巧地用菜,偶尔才插一两。
萧景彦几近觉得他晓得了甚么。
江墨轩看了他一眼,冷嘲笑了笑,不再说话。
在酒菜上,江墨轩和萧景彦推杯换盏。萧景彦悠悠道:“不知江至公子有没有传闻越县之事?”
沈静蓉微微一笑:“拓跋蜜斯说错了呢。我大姐姐才是小郡王的心上人。”
拓跋潇面色顿时变得丢脸起来。她没想到沈静蓉轻荏弱弱的,提及话来竟然还能暗中带刺,将了她一下。
此时船舱中氛围又是另一番风景。江夫人、江映月陪着沈静月等一起吃酒菜。拓跋潇笑语晏晏,能言会道。江映月尽地主之谊,落落风雅。席上也不算难堪。
“不然小郡王觉得是甚么呢?”江墨轩诘问了一句。
有歌姬抱着琵琶临水唱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