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用不了一个时候,包准这货就能全数御下,大人,你看,前面工部的官员不是来了吗?”
“微臣遵旨。”冯可宗踌躇了一下,还是道:“皇上,这个谢迁固然打出了驱除鞑子的标语,但是前面另有一个除暴安良,较着是流寇的手腕,对朝廷并不涓滴恭敬之心,如果朝廷支撑了他们,今后会不会成尾大不掉之势。”
顾三麻子拍了拍本身的脑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到内侍手里,内侍推了数下才收下:“顾将军,实在对不住,咱家是当真不晓得,不过皇上这些天一向很欢畅,这么急召见将军,总不是甚么好事,除了将军外,皇上还派人向江防大臣郑鸿逵郑大人传旨,大抵是关于海上甚么事吧。”
冯可宗这才豁然,确切,闯逆固然被鞑子击败,但是毕竟曾经连都城都攻破,皇上尚且和他买卖,又如何会在乎一个谢迁。不过,他另有不解,道“皇上贤明,谢迁不比榆林贼,有河南能够借道,朝廷又如何赐与援助?”
这一年多来,顾三麻子几近都在海上驰驱,连跑了日本数趟,不但将朝廷急需的硫磺大量运返来,还替内库赚了很多,固然本身只能够留三成,只是用来养船却充足,他暮年已经赚下了充足的产业,倒也不太在乎银子,关头是能够混到一个出身,不然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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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王福将银行和郑芝龙之事临时抛到了脑后,想着此次谢迁的叛逆到底会给大明带来甚么好处,他模糊记得,汗青上此次谢迁的叛逆阵容浩大,阿谁向多尔衮建议统统汉人都要剃发换衣的无耻官员孙之獬就是落入谢迁手中,被义兵处以极刑而死。花了数年时候清军才将谢迁所部剿除,当然,那是在清军主力已经漫衍在南边的环境下,现在清军在山东的兵力固然比汗青上要多,但是如有内部的力量参与,谢迁的义兵拖上数年也不是不成能之事。
大船泊岸,顾三麻子从船面上跳了下来,他脸上一幅紫膛色,胡子乱蓬蓬的缠着,昂首看了看天气,金黄色的太阳直照下来,不由嚷道:“热,真他妈的太热。”
冯可宗下去后,王海却建议呆来,依托大海给谢迁所部援助,提及来轻松,眼下顾三麻子的船队完整能够办到,只是如许一来,船队带来的收人要大幅度减少不说,还不能在此时动郑芝龙,不然顾三麻子的这支船队只能缩回江里,不然,郑芝龙等闲便能够将这支船队毁灭。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宣海防游击顾三马上进宫,不得耽搁,钦旨!”内侍将圣旨三言两语念完,笑眯眯的道:“顾将军,谢恩吧。”
这艘大船,恰是之前海盗顾三麻子的坐船,和郑芝龙比起来,顾三麻子无疑只是一条小鱼虾,不过在长江也是鼎鼎驰名,谁不知顾三麻子盗亦有盗,义气为先,现在顾三麻子更是摇身一变,成了大明海防游击将军,并且与天子的内库紧密相连,就是郑家船队见到了也得客客气气,别的船队不管是谁要出海都要向郑家交纳每船数百至数千两的船引,唯有顾三麻子的船队一概免除。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谢恩结束,顾三麻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天子的圣旨柬单的很,他却有点模不着脑筋:“公公,皇上这么焦急宣卑职进宫,到底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