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到那里去?”刘之干冷然的问道。
黄得功与其说是与叛军作战,更象是查验本身的行军速率,短短二十余日,刘良佐部下总兵徐勇、方国安战死,张天禄、张天福见地不妙,冒死向北逃窜,黄得功部追之不及,才让两人溜走,施风仪、黃国琦本来是水贼出身,被刘泽清光复不久,见到黄得功部势不成挡,干脆丢下部下,只带着小部分骨干窜入大湖,重新当起了水寇。
黄得功扫了一眼就认出两人恰是昔日刘泽清帐下的宠将李化基,李化鲸两人,他讨厌的挥了挥手,表示部下将他们拖下去,李化基、李化鲸两人的喊声越去越远,不久就嘎然间断,这两人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处所。
“好!进城。”黄得功大为对劲,历经一个月,这场兵变终究安定了,只是贰心头还压着一个暗影,皇上不知如何样了。
江北淮安,这座扼漕运、盐运、河工、榷关、邮驿之机杼,一度与扬苏、杭、扬三州并列的大城现在正杀声震天,城下无数穿戴大明红色军衣的官兵正在沿着云梯向上攀爬,步队的最前面已经杀上了城头,与一支一样穿戴红色军衣的军队杀得难明难分,不时有人惨叫着从城头掉下来,又有更多的人弥补上去。
城外,一名亲兵纵马来到主帅黄得功的面前:“报,侯爷,刘之干在府中放火身故,淮安叛军都已投降,马总兵和田总兵请侯爷入城。”
“砰、砰、砰。”数十名膀大腰圆的兵士推着一辆庞大的撞车正在撞击着城门,撞车每撞击一下,连带着全部城墙都在摇摆,城门两旁,数辆已经破坏的撞车悄悄的躺在一边,它们身上火烧,巨石所砸的陈迹清楚可见,上面的斑斑血迹更是诉说着此战的惨烈。
“哈哈,大难临头各自飞,本少帅也不怪他们,只是他们莫非觉得到了此时投降就有活路么,蠢,真蠢!”刘之干大笑起来。
“城破了,城破了。”城中到处是惶恐的声声响起。
这里是刘良佐、刘泽清两人余部的最后老巢了,徐勇、方国安、张天禄、张天福、施风仪、黃国琦、李洪基、李化鲸、刘之干这些人方才兵变时阵容浩大,此中光刘良佐部四总兵名下步兵十万,马队三万,刘泽清部下步兵五万,马队二万,水军二万;统共二十二万雄师,并且水陆步骑齐备,一起攻城掠地,好不欢愉。
只要李洪基、李化鲸两人拥着刘泽清的侄儿刘之干逃入淮安,仰仗着淮安城池恪守,淮安也是黄得功部独一要啃的硬骨头,只要攻破淮安,这场江北两镇余部掀起来的兵变便能够宣布结束。
黄得功皱了一下眉:“放火,烧得如何了。”
两名军官见到刘之干一幅猖獗的模样,摇了点头,相互望了一眼,默契的回身出了刘府,将身上沾血的军衣脱下,融入到淮安百姓当中,他们之以是如此做,是因为黄得功的军纪相对于他们来讲好的太多,并不会进城以后大搏斗。
一名浑身污血的军官闯了出去,见到刘之干还在发楞,赶紧道:“官军已经进城了,少帅从速逃吧。”
“回侯爷,因为我军进入及时,刘府只要大厅部分烧光,其他没有丧失,府中找到十余具尸身,此中已经确认刘之干就在此中。”
就在两名官军走出刘府不久,府中一片火光升起,熊熊的大火很快囊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