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恩苦笑道：“冯大人，我也不得不如此，我有急事要求见大明天子。”
冯可宗神采一振：“回皇上，比来锦衣卫传来的谍报倒是显现流寇与清军正在作战，流寇又占有了河南数城，只是看模样更象是鞑子主动放弃，臣无能，不能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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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开端凉了，前几日还小了一场小雪，宫中有一种湿冷的感受，不得不消上柴炭，现在除了柴炭偶尔收回的滋滋声外，全部殿中一片寂静。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顾君恩脱口而出：“起码五万石一月，当然，越多越好。”
“对了，爱卿的锦衣卫可有河南的动静。”
“哦。”冯可宗的神采才好转起来：“那顾先生过来之意是甚么？”
从十两银子降到四两银子，五万石粮就少了三十万两银子，不过，比起江南的粮价另有三倍的利，王福也懒得过分计算，点头答允，不经意的问道：“对了，阿谁清使叫甚么名字，满人还是汉人？”
“这……”冯可宗游移了一下才道：“臣统统以皇上为主。”
其他锦衣卫正要将顾君恩缉捕时，一名锦衣卫俄然喊道：“慢。”
冯可宗将顾君恩的来意说了一遍，王福吓了一跳，心中暗呼幸运，他向来没有想过李自成会与满清合流，对于之前朝中大臣的担忧还嗤之以鼻，没想到事事出人料想，满清竟然会主动放上面子，还提出以河南为酬，幸亏李自成回绝了。
“冯大人不要曲解，闯王谢绝了鞑子的发起。”
王福也是说不出的惊奇：“他来干吗？”
“等等，他叫范文程？”
皇宫内，王福正在悄悄的看着几份军报，两名美丽的宫女一左一右的立在一边，左边的宫女伸出玉腕悄悄的在一块砚台上磨墨，右边的宫女则立在一旁，悄悄的看着天子，只是过一会儿就往中间的一个火盆中加上数块柴炭。
“多谢大明天子。”
冯可宗大感不测：“皇上万乘之躯，如何使得？”
“甚么？”饶是冯可宗一贯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也不由在吃了一惊，正在喝茶的手一抖，差点将茶杯打翻在地，满人与流寇合流，一向是大明最担忧之事，眼下大明的强军都集合在徐州一线，如果数十万流寇从湖广而下，想想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一阵混乱的脚步传来，将殿中的安好突破，王福将手中的军报放下，向殿外看去，只见冯可宗大步走了出去，脸上的神采似是有点冲动。
“皇上。”冯可宗向两边的宫女看了一眼，闭嘴不说。
“这……”冯可宗一下语塞，还真有这个能够：“皇上，哪就不卖了。”
“本来如此，顾先生临时等候，本官要先向皇上禀报。”
“五石万粮朕不是不能卖，只是朕如何能信赖闯军拿到粮食就会与鞑子作战而不是转而打击朝廷？”王福干脆将题目抛了出来。
喊慢的锦衣卫细心看了顾君恩的脸，心中一愣，心道此人如何来了，这名锦衣卫曾在安庆见过顾君恩，故认了出来，他不敢怠慢，赶紧道：“此人与批示使大人有旧，你们先等着，我顿时去禀报。”
“这……”顾君恩难堪起来，在贰心中，闯王是一言九鼎之人，他也从没有想过忏悔的题目，只是大明天子既然提了出来，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他脑中腾的一个设法闪过：“禀皇上，现在清使尚在我军中，为表我军诚意，可将清使送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