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完淳只得撤销了动机,真到了盐场,一旦身份透露,那些盐丁才不会管他们是不是朝廷钦使,一刀杀了往大海一抛,毫无陈迹,即便身份不透露,出来轻易出来难,不然很多灶户早逃了。
杜登春情中莫名其妙的一松,想起夏完淳刚才的话,思疑的问道:“存古,你二姐真有那么短长,能够从盐使司搞到帐本?”
杜登春情中嘀咕,我们来查盐政可不是查案,何况查盐政之人又不是只要一组,只是这话提出来却显得本身办事不敷经心,只是埋在腹中不提。
夏完淳也同意杜登春的推论,杜登春顿时一喜:“存古,你同意归去了?”
大明初期对灶户的办理可谓严格,只是灶户只要出产出盐,朝廷也会按价全数收买,灶户的日子过得还算能够,到了中期,跟着盐法的崩坏,灶户要遭到朝廷、盐场办理者的两重剥削,能够说根基沦为赤贫,并且整天劳作不休,他们被牢固在盐场,就是想逃也无从逃,的确比流民还要不幸。
“无妨,他们不熟谙我们,最多晓得我们存在,就是他们不说,朝中关于我们这些人的动静也快到了。”夏完淳淡淡的道。
杜登春不当家,他之前向来没有以为盐贵,盐固然是必须品,只是每月一人用不到半斤,即便卖一百文一斤杜家也不会感觉吃不起盐,究竟上二十多文一斤的盐只能算粗盐,更有奸商渗入沙子,一斤盐还要扣除数两沙(按一斤十六两),真正的好盐卖价四五十文一斤也不希奇,从陕西流出来的青盐更被以为是上等,富朱紫家用来刷牙,代价高达数百文一斤。
富朱紫家吃盐无所谓,对于贫民来讲倒是一个大承担,浅显人家即便是盐紧着用,四五口之家,一月一斤盐总要用到,一年吃盐就要破钞数百文,庄稼人家手里又能有多少活钱,只能在别的处所省着又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