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时,输米于大同仓一石,太原仓一石三斗,输粮到洛阳一石五斗、开封及陈桥仓二石五斗、西安一石三斗,并给淮浙盐一引;输米西安、凤翔二府二石,河南、平阳、怀庆三府二石五斗,蒲、解、陕三州三石者,并给解盐一引。弘治期,开中轨制改成开中折色,朝廷支出增加,对于盐商来讲承担也大为减轻,当时粮贱银贵,一石米只值四钱银子,朝廷每引盐收四至六钱折色,贩子交纳的银钱和买粮运边的银钱相差无几,却省下运粮千里至数千里的盘费,千里运粮,路途的耗损比达到的粮食还要多,朝廷、贩子两方得利,实在是良法,只是这些贩子却不知好歹,朝廷戋戋数钱一引的盐税也要回避。”
“无妨,他们不熟谙我们,最多晓得我们存在,就是他们不说,朝中关于我们这些人的动静也快到了。”夏完淳淡淡的道。
“三件事产生在田鲁生做同知的一年内,之前三家在淮安都有着百年汗青都没出事,恰好田鲁生来一年就都出事了,代替他们留下来盐业份额的三家买卖做得好生昌隆,却没有再出事,凭此,这个田鲁生就大有可疑,三家盐商一年内家破人亡,本来如许的事该当是大师茶余饭后之资才对,淮安本地人对于才产生一年多的事好象有忌讳,谁都不敢等闲议论,若不是我们特地针对盐务调查,底子无从晓得一年多前还产生过如许的事。”
夏完淳深有感到的点了点头,固然大师都晓得盐暴利,没有调查之前却如何也想不到盐的暴利如此之深。
“黑,真黑,盐工产一引盐只能获得米麦各两斗,才合三钱多银子,官府折色四至六钱,加起来才最高也不过九钱银子,现在盐价每斤要二十五文到二十八文,一引四百斤,合起来要卖十两以上银子,中间价差十余倍,难怪自古盐商如此之富。”看着本身记录的数字,杜登春不由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