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以后,杜登春有点忿忿不平:“就这个破店,一天要半枚银币,如果在松江,如许的店半枚银币起码能够住三天,的确是抢钱。”
夏完淳的话让杜登春哑然,半响才道:“那我们如何办?”
接下来,二人每天早出晚归,经常在街上,船埠来往驰驱,计算淮安每天盐货的收支量,探听淮安各个盐商和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的环境。
淮安是兵家重地,明初时,明太祖一口气在淮安设了四个卫,镇守华安的卫批示使因功封为淮安侯,他看上本来的淮安府衙,淮安知府不能与这位淮安侯相争,只得另起灶炉,重修淮安府衙。
“怕甚么,我们有皇上的钦命在身,皇上让我们明查暗访,透露了大不了由暗访改成明查,谁还敢对于我们不成?”
两人很快寻到一家堆栈住下,这间堆栈不大,胜在洁净精美,只是代价有点让人咋舌,一间不大的客房每日蚀宿用度高达半枚银币,杜登春饷银一月是八枚银币,夏完淳是十二枚,以他们现在的薪水,两人加起来才方才够付房费,略有胜余。
“别急,我们到淮安才一日,先找一个堆栈住下来,渐渐再查访不迟。”
夏完淳稍有一点不测的打量了杜登春一眼,现在是弘光二年的七月,他们从家中回到虎帐已颠末端二个多月,虎帐中除了每月二天休假外底子没有甚么破钞,他们领了差事出来时又预付了三个月的饷银,每小我身上有五个月的薪饷,这一起过来都是夏完淳费钱,他只不过才花了十三枚银币,而杜登春的军饷固然比夏完淳要少,但是五个月也有四十枚银币,现在他身上只值十三枚,真不懂杜登春比本身还超一倍的钱花到那里去了。
“我们有朝廷大义,明着对于我们固然不敢,但是派上数十人庇护却有能够,到时我们还如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