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十五岁了,轩儿十八岁了,你们的婚事……”
“那就好。”平氏握着沈妍的手感喟哽咽,“他走了快六年了,娘真想他。”
但是,金家特发的玉牌上面刻录的名字是金半两,不是沈妍,她到都城还要改名改姓。她这一重身份别说平氏母子,连汪仪凤和汪耀宗都不清楚,这还是件费事事。到了都城,她兼顾乏术,如何应服,还需多操心神全面。
这个时空的银子很值钱,五百两银子如果省着点花,够平家主仆几十口一年的全数花用了。若不是沈妍这几年经心打理平家的财产,哪有银子送到都城?
秋霜去都城服侍平慕轩了,平氏把她房里的二等丫头冬霜派来服侍沈妍。冬霜是买出去的丫头,身边无父母亲朋,做事当真,为人结壮,把沈妍院子中的大事小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年纪大了,平氏这两年一向惦记想给她说门婚事。
沈妍点头,“魏姨娘不归去恰好,免得路上出妖蛾子。”
“不消。”沈妍很生硬地打断汪仪凤的话,面露不悦。
这个时空的男女皆早熟晚婚,特别是女孩,十五六岁出嫁引觉得常,不到三十岁,做外婆祖母的大有人在,十八九岁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女人了。
沈妍是济真堂的初创人之一,有金家特发的玉牌为信物,不管到那里,只要有金家买卖的城镇,都会被待为上宾,吃住玩耍全数有人欢迎看管。
平氏让丫头拿过一只锦盒,翻开,内里都是宝贵精美的金饰。她拨下沈妍头上的缧丝碧玉长簪,挑出几只钗环在沈妍头上比了比,选定一只缧金丝攒珠花双头凤翅步摇钗,戴在沈妍头上,又挑出一副红玉缠金丝手镯给她戴在手上。
“也好,都城的济真堂要到秋后才气开业,另有半年的时候,我看程叔的状况好转很快,此后你就把精力放在传授门徒上面,别的事情我来措置。”
程叔做怪物时,沈妍就感受他好象精通兵法,规复成人,才晓得他的武功很短长。即便右手废掉,只凭左手,他还能把十几个强盗打得哭爹喊娘告饶。
白芷和黄芪是买出去的丫头,一向在沈妍身边服侍几年。两人跟沈妍学了很多医药知识,关头是嘴快眼准手稳,很得沈妍信赖,引为亲信可用之人。
归真带两个伴计出来,说:“老程,该针刺了,去泡药浴吧!”
“噢!我差想忘了,犒赏都备好了吗?”
雪梨推开屏风出去,奉侍沈妍穿衣,“女人,不是奴婢蒙您,明天冬霜姐姐要带她的相公来给奶奶和女人叩首,女人总不能因晚起床让人家等吧!”
“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再说。”沈妍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她想给平慕轩写封信,讲明顾虑,听听平慕轩的意义,再做筹算。
------题外话------
“你们这是小孩子的设法,婚姻大事,哪能这么简朴?王谢世家,哪个不讲门当户对,轩儿认祖归宗,就是侯门公子,可你的身份呢?你如果跟蕴儿一样能记到项家属谱上也好一些,现在……要不让你项伯伯找沈承荣,认你……”
“我爹让魏姨娘同我一起回京,谦哥儿护送我们,魏姨娘不肯意。恰好张同知要回京述职,家眷也一起回京,他夫人是我的堂姑母,沿途也能相互照顾。”
因为讨厌沈承荣此人渣,沈妍不想跟平氏公开出身,别的事却不想坦白。白芷和黄芪常跟沈妍出门,对她的事心知肚明,却都替她瞒瞒结健结实。平氏也是个未几事的人,对沈妍从未几心,直到现在也对她所行这事也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