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荣不敢违背慧宁公主,三天后就要过继秦康为子,但也想让沈蕴留在他身边。沈蕴毕竟是他的血脉,并且这几个月相处,沈蕴的习性也颇得他的心机。
沈蕴曲解了李姨娘的意义,以为她最后说庞昊,就想把最属意的人留到最后压场。他感觉庞昊最合适,庞家势大,庞昊在家中得宠,又没有订婚,就把目标锁定为庞昊。还美滋滋瑕想等沈娇嫁到锦乡侯府,他该要甚么样的谢礼呢。
“昏死畴昔了,有出气没进气了,估计快……”
慧宁公主意归真满脸痛苦,她心中欣喜,加大力度揭归真的伤疤,享用刺激别人带来的兴趣,“奸情被撞破,先皇让你亲手毁掉本身的脸,又把你们一家放逐到三千里以外的西北省。本宫觉得你死在西北省的苦役营了,没想到你换了一张脸、换了一重身份又重回都城,就活在本宫的眼皮底下,你好大的胆量。”
此事因沈蕴喝酒误事而起,沈娇明知府里有外男,还不知收敛,两家都有任务。庞昊不消娶沈娇,庞家补偿承恩伯府三千两银子,用于把沈娇风景大嫁,这件事就此告终。归正孙亮民无权无势无背景,能娶到承恩伯府的庶出蜜斯也烧高香了。沈娇如果完璧之身,嫁给孙亮太亏了,这下子还找到了均衡。
从被两个寺人扯出院落到现在,沈蕴跪了半个多时候了。别说沈承荣,就连沈承荣的侍从小厮都没露面,底子没人理睬他。院落的门封闭了,院子里传来嘻笑打闹声,下人们隔着门缝看他的热烈,指指导点,群情纷繁。
过一会儿,一辆马车驶过来,停到杂草丛边,车夫和小厮把沈蕴抬上车。小厮拿了银子,回承恩伯府,马车走在精密的秋雨中,留下一串串感喟。
当时,沈承荣正和锦乡侯世子等人喝酒密谈,除了他们的亲信下人,不让其别人出来打搅。沈蕴不便利直接出来找沈承荣,就在情急之下,把沈妍和庞昊之事奉告了沈承荣的贴身侍从。那侍从是个大嘴巴,好说闲话,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是呀!二蜜斯和孙少爷都有婚约了,这一闹,你让孙少爷的脸往哪放呀?”
沈蕴被丢到间隔承恩伯府后门几条街的杂草丛中,身上又被盖上了几捆野草。两个婆子丢下他,就仓猝归去了,仿佛怕鬼追上一样。跟两个婆子一起出来的两一小厮把沈蕴从草丛里抬出来,一个守着他,一个仓促分开了。
两个细弱的婆子用麻袋罩住沈蕴,把他抬上一辆平板车,向后门走去。雨夜阴暗,两个婆子走在前面,前面有两个小厮跟上,她们也浑然不觉。
“健忘?哼!你说得倒轻松。”慧宁公主紧咬牙关,脸上恨意浓厚,“你助纣为虐,和庞淑妃狼狈为奸,共同她几次下毒手,暗害本宫和当今皇上的性命,谗谄先太后。若不是你,先皇如何会晓得沐程风的身份?本宫也不会在边郡吃那么多苦。你打乱了本宫的打算,令本宫终究走到这一步,就是万死也不能赎你的罪。”
“本宫年纪渐长,也仁慈了,只要你的命,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姨娘、姨娘别打了,如果然打死他,就是驸马爷和长公主不会说甚么,让汪夫人和沈夫人晓得了,不也有费事吗?到时候恐怕……”
“下作贱人生出来的狗杂种,一窝子贱货,我打死你、打死你……”李姨娘咬牙切齿,抡起扫帚没头没脸打沈蕴,仿佛坏沈娇明净的人是沈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