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看了沈妍一眼,目光中透出要求,见沈妍瞄向那碗落胎药,她从速扑上去,端起那碗药,咕咚咕咚几口,连气都顾不上喘,就喝光了。
“我和侯爷都不在府中,沈驸马竟然带了七八个男人到胜战侯府后花圃赏枫喝酒。庞姨娘、李姨娘也带两位郡主和二蜜斯也在园中玩耍,这沈驸马也太不拘礼法了。明天这事要传出去,还不晓得那些多嘴之人会说甚么闲话呢。”
“回皇上、回长公主,沈夫人给皇后娘娘诊治结束,从景元宫出来,正在游廊中间的水榭歇息。芳姑姑带人去水榭,说是奉贵妃娘娘之命给沈夫人送去了一碗安胎药,让沈夫人趁热喝下去。沈夫人不喝,芳姑姑让人把药强行灌下去了。
玉扇和珠扇服侍过徐慕轩,对他的饮食起居很熟谙,她们又从芳姑姑身上发明了珠丝马迹,一并奉告了沈妍。沈妍一见芳姑姑,就晓得她不是处子之身了,操纵她做贼心虚的心机,三言两语就将她玩弄于手中了。
沈妍红枣加大棒,挖苦讽刺外加讲事理,说得慧平公主哑口无言,干瞪眼也无话辩驳。福阳郡主也无话可说,怨毒的目光恨不得要在沈妍身上剜出两个洞。
沈妍先接了皇上的旨意,又给慧宁公主和慧平公主请了安,聘请他们进屋略坐。丫头正给沐元澈上药,不便利看望,沈妍就留他们在花厅吃茶闲话。
“回长公主,沈夫人晓得本身被灌下落胎药,从速应急,服下保胎丸,环境还不是太糟糕。主子把沈夫人安设在御书房偏殿,已经派人去宣太医了。”
镇尺落到那名臣子额头上,当即就头破血流,端华公主此举又一次惊呆了世人。那名臣子是三朝元老,皇上的授业恩师,竟然被端华公主突破了头。
“皇上、长公主,妾身冤枉、冤枉呀!妾身如果有害沈夫人的毒心,愿遭天打雷劈。”庞贵妃哭诉辩白,情急之下,连此事的来龙去脉都顾不上多想了。
沈妍和慧宁公主同坐一辆马车,一起上,两人都很沉默,统共说话也不超越五句。进宫以后,慧宁公主去了御书房,刘公公带沈妍去了徐皇后的景元宫。
慧平公主传闻福阳郡主等人被沈妍命仆人赶出来了,她心疼爱女,气得紧咬牙关、双眼冒火。有慧宁公主在场,沈妍又有必然的身份,她不敢发作,只瞪眼沈妍。她觉得沈妍会向她报歉解释,没想到沈妍又一顿臭骂,气得她不由浑身发颤。见慧宁公主斥走沈婉等人,她不便再发作,心中更加窝火憋闷。
恰逢慧宁公主精力身材都不好,没精力和表情打理朝堂事件,皇上没了主心骨,一看这么多弹劾的折子,就昏了头。先前,皇上对此事也有耳闻,但他本身就没有是非看法,见朝臣为此事闹腾得很短长,他就做起了驼鸟。
沈妍站起来,摇了点头,以怜悯的目光打量芳姑姑,“这碗药是端华公主让你送来的还是庞贵妃让你送来的,我就未几问了。但我要让你和她们都晓得,我不是叶氏,别说是你一个主子,就是她们亲身来,也不敢灌我喝下这碗药。”
“你……”沈婉扯着慧宁公主的衣袖瞪眼沈妍,顿脚说:“母亲,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