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怀安设外任三四年了,就回过一次都城,他和令兄一向有联络。我听他说你嫁到了彬州沈家,千万没想到是沈驸马,估计令兄和怀安也不晓得。”
顺天府尹项怀平端坐在正中的书案前面,两侧落坐的是府衙的同知,一旁还坐着三名书记官,两名师爷和一队亲卫侧立在项怀平身后。
项怀平拿起血状,越看眉头越紧,看完血状,又翻过来看背面的通辑令,随即暗哼一声,将几份血状递给摆布的同知官和身后的师爷。几小我轮番看完血状,脸上神情都别成心味,悄声会商,却迟迟没人开口发号施令。
在偏堂呆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睬他们。沈妍见汪仪凤满头满脸的汗,晓得她忧急于心,不敢多言。通辑令上说他们母子涉嫌杀人,若他们在府衙悄无声气消逝,只需编几条证据把杀人罪名坐实,顺天府也算辑凶胜利了。
沈妍越想越惊骇,不能坐以待毙,先出去看看环境,再想应对的体例。她刚翻开门,就看到府尹和几名官员带着侍卫朝偏堂走来,沈妍的心顿时提到了上嗓。
她和沈承荣是私订毕生,汪家以她为耻,底子不屑于跟亲戚朋友提起,怕家丑传扬,才让他们草草结婚,又让她仓促忙忙跟沈承荣回了彬州。
汪家离京时,汪仪凤只要十岁,少不经事,对亲朋的影象未几。特别嫁给沈承荣这些年,她辛苦劳累,连父母兄弟都顾念不及,更别说旁人了。
听项怀平叫汪仪凤的奶名,沈妍瞪大眼睛,欣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顺天府尹虽说只是四品官,倒是都城的实权人物,若汪家有如许的亲戚,还怕沈承荣吗?她陪着笑容给汪仪凤使眼色,但愿两人快点认亲。
“阿凤,别哭了,别说是你,就是别人碰到这类事,到公堂告状,我也会秉公措置。”项怀平叹了口气,指着他身边的官员说:“他们同我一样,都是令尊的门生,传闻这件事,都愤恚不已,不管如何,都要替你讨个公道。”
汪仪凤把沈妍揽到身后,冲门口跪下,“民妇汪氏拜见几位大人。”
项怀安年长她两岁,也是汪孝贤的门生,与她哥哥汪耀宗很要好。两家长辈很有友情,想给项怀安和汪仪凤订婚,日子都看好了,汪家俄然犯了事,婚事不了了之。汪家回客籍以后,因路途悠远,和项家垂垂断了联络。
项怀平让侍卫守在门外,他和几名官员出去,门封闭后,他才让汪仪凤起来。
官员及亲侍从侧门出去,衙役们松弛下来,坐到旁听的椅子上,兴趣勃勃群情此事。两个衙役把汪仪凤母子带进偏堂,问了他们一些闲话,对他们还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