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及亲侍从侧门出去,衙役们松弛下来,坐到旁听的椅子上,兴趣勃勃群情此事。两个衙役把汪仪凤母子带进偏堂,问了他们一些闲话,对他们还算客气。
“民妇……”汪仪凤一脸苍茫,不敢正视项怀平。
项怀平沉思半晌,说:“汪氏,你们母子先到偏堂歇息,本府自有定论。”
沈妍越想越惊骇,不能坐以待毙,先出去看看环境,再想应对的体例。她刚翻开门,就看到府尹和几名官员带着侍卫朝偏堂走来,沈妍的心顿时提到了上嗓。
“哦,怀安设外任三四年了,就回过一次都城,他和令兄一向有联络。我听他说你嫁到了彬州沈家,千万没想到是沈驸马,估计令兄和怀安也不晓得。”
“我年长你七八岁,你大抵是不记得我了,你还记得怀安吧?我是怀安的堂哥,师从令尊多年,你在公堂上说娘家是永州汪氏,我就想起来了。”
她和沈承荣是私订毕生,汪家以她为耻,底子不屑于跟亲戚朋友提起,怕家丑传扬,才让他们草草结婚,又让她仓促忙忙跟沈承荣回了彬州。
几名官员跟汪仪凤见礼,自报家门,说尽好话安抚她,又夸奖沈妍姐弟。汪仪凤很冲动,回礼时泣不成声,又让沈妍姐弟给项怀安等人行大礼。
沈承荣无兄弟姐妹,只丰年老的父母,日子过得贫苦贫寒。汪仪凤是要强的人,到沈家以后,侍营私婆,筹划家务,生儿育女,日夜辛苦,只盼丈夫有朝一日金榜落款。她在沈家的日子捉襟见肘,怕人笑话非难,从不向娘家抱怨。特别沈承荣赴京赶考,杳无音信这些年,她跟娘家也几近断了联络。
听项怀平叫汪仪凤的奶名,沈妍瞪大眼睛,欣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顺天府尹虽说只是四品官,倒是都城的实权人物,若汪家有如许的亲戚,还怕沈承荣吗?她陪着笑容给汪仪凤使眼色,但愿两人快点认亲。
“娘,他们……”
项怀平沉思半晌,说:“这件案子很简朴,办起来却很毒手,你小时候在都城,必然也传闻过慧宁公主,她有军功在身,很得皇上宠嬖,也很难缠。你们状告沈承荣企图杀妻灭子,终究想达到甚么目标,还需慎重考虑。”
沈妍看到顺天府衙的场面比影视剧中开封府的场面大很多,光荣能亲眼所见,却也因为场面充足严肃而感遭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她舔了舔嘴唇,刚要开口诉冤,见汪仪凤给她使眼色,她从速今后蹭了几步,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顺天府尹项怀平端坐在正中的书案前面,两侧落坐的是府衙的同知,一旁还坐着三名书记官,两名师爷和一队亲卫侧立在项怀平身后。
汪仪凤把沈妍揽到身后,冲门口跪下,“民妇汪氏拜见几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