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着她。”沈兴给门人使了眼色,大步踏进驸马府。
驸马府除了主子们,沈兴最大,不管门人侍卫们有多少疑问,都听沈兴的。他们必须承认汪仪凤是沈兴乡间的老婆,和沈承荣没干系。
“你、你如何来了?”沈兴规复普通,挤出几丝笑容,说:“你要来也不提早写封信,我让人去接你多好,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
“都看到了吧?”钱益问身边的侍从。
“刚听师妹说要找孩子,但是要找两姐弟,他们是彬州人,姓沈。”
汪孝贤在都城时,曾在太学院任职,回永州后,仍以教书育报酬业,门下弟子很多。汪仪凤也不晓得他的弟子中是不是有钱益其人,传闻钱益是永州人,她倍感亲热。见钱益彬彬有礼,她放下心中防备,随钱益到一旁说话。
“夫人之前来过?她,她说要找孩子。主子见到她,情急之下,就说她是主子在乡间的老婆,可这件事底子瞒不住,很快就会传开。”
沈兴是沈承荣的书僮,当年,汪仪凤随沈承荣回彬州,用本身微薄的嫁奁买下的主子。沈兴体味沈承荣的过往,可他从一个小厮升到驸马府的总管,在偌大都城也是能上高台面的人物。以是,他不以为沈承荣坦白婚史娶公主、丢弃父母妻儿有甚么不对。正因为如此,他成了沈承荣绝对信赖的亲信,颇受宠遇。
“你不是说了吗?她是你乡间的老婆,本宫成全你,把她赐给你为妻。事情传开又能如何样?你乡间的老婆不谨慎出了不测,莫非还要本宫卖力吗?”
钱益嘲笑几声,低声叮咛:“你到御亲王府找孙长史,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奉告他,让他代我通报,说一个时候以后,我到王府求见王爷。”
汪仪凤冲钱益浅施一礼,“小妇人汪氏见过先生,叨教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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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荣冷哼一声,“沈兴,你跟本宫到都城,享尽繁华繁华,想落空吗?”
汪仪凤连连点头,急问:“钱师兄可知他们去了那里?是不是在驸马府?”
沈承荣捏紧茶盏,面露愤恨,“她又来了?”
“呵呵,你们底子不住在堆栈,他们又能去那里的堆栈呢?这不过是他们的小把戏罢了,可驸马爷却信觉得真,派人跟踪他们到了堆栈。”
见沈兴仓促出去,沈承荣晓得有事,和客人对付了几句,就带沈兴去了花厅。
“不、不想。”
钱益在后花圃陪沈承荣等人喝了几杯酒,推说有事,提早离席出来。刚从侧门出来,就见汪仪凤仓促赶来,他躲到一旁,不动声色,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汪仪凤俄然抬手,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沈兴脸上,“狗主子,你胡说甚么?”
“是,先生。”
钱益浅笑点头,目光别成心味,说:“师妹别急,那两姐弟很聪明,他们来求驸马爷周济,驸马爷让他们进府玩耍,他们回绝了,说是要回堆栈去。”
开初,她来驸马府寻夫认亲,只但愿沈承荣能给孩子一个安身之地,不想再让孩子们跟她过流浪失所的日子。通过跟沈妍几次深谈,她也明白沈承荣不会顶着杀头的罪名认下他们母子。她是一个好强的人,现在,她只是想讨个说法。
沈承荣娶公主身份高贵,背后有强大的皇权势力,而汪氏家属早已式微,他们母子又身份寒微。尊卑较着,谁敢为他们母子讨公道呢?汪仪凤听钱益言语朴拙,心中打动不已,却踌躇是不是要说她和沈承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