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珠等人想害她,她还没做好筹办,不能当即反攻。但她打算先把魏姨娘推下水,打压得魏姨娘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给汪仪凤减少一个大费事。
项伯爷、项怀平、项怀安和项家两房几个庶子被魏家十几口人围攻,个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至心诚意跟魏家人筹议处理事情的体例。
这座院子里,除了她带来的七个丫头,另有两个粗使丫头,两个洒扫婆子和两个守门婆子。她的房门除了雪梨、白芷、黄芪、黄精和白术,连艾叶和木香两个小丫头都不能随便进,更别说那些粗使守门的丫头婆子了。
魏家人互看一眼,同时做出决定,把项二太太的话都当作放P了。他们都想承诺,可又感觉拉不下脸面,都冷静等候,想找个台阶下。
沈妍一觉醒来,精力饱满,舒舒畅服翻了身,抱枕斜卧。她舔了舔微微肿胀的嘴唇,眉头不由皱起,双脚重重在床上踢腾了几下,却没法释放心中的气恼。
昨晚,项大奶奶接到暗报,说在魏姨娘的院子里发明催情香。她就带人连夜搜索,把魏姨娘和服侍她的丫头婆子全关进柴房,又严格盘问鞠问了那些下人。
魏大奶奶冷哼一声,说:“我家娥儿才情样貌在都城数一数二,是要嫁到王谢旺族做当家主母的,现在她被一个老王八蛋毁了,还如何嫁人?想处理这件事也不难,就让我家娥儿嫁到你们项家为妻,要不这件事没完。”
魏家人传闻有五千两的聘礼,很欢畅,说到让出五千两的嫁奁,就都沉下了脸。魏娥儿连明净之身都没的,嫁给项云谦确切是高嫁,若嫁奁不敷就休离,还要立下文书。魏家想在聘礼上占便宜,从中做手脚,都找不到机遇了。
“气都气饱了。”沈妍坐起来,噘了噘嘴,出去跟内里的丫头交代了几句。
项家长房看到这一幕,连项伯爷和项怀平都不说话,项大太太和项大奶奶更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他们都晓得此时不能劝止,不然狗皮膏药会贴到他们身上。
碧纱阁的后窗外有一棵大树,人倒挂在树上,脸映在纱窗上,只要手能出去。
“就把娥儿嫁给谦哥儿,谁敢说不可?谁说不可我就一头撞死。”项二太太捶着罗汉床,阴狠的目光扫过世人,事情闹到这一步,她就要对峙到底。
项二太太哆颤抖嗦站起来,杀人般的目光看向魏姨娘,眼底透暴露阴狠的对劲,她嘲笑几声,说:“让娥儿嫁给谦哥儿,这是先前我就订下的,不消改。”
这个时空,姐妹共嫁一夫很常见,姑侄共嫁一夫,也有,但少之又少。祖孙二人共侍一夫,若魏娥儿真服侍了项二老爷,那绝对是开天劈地独一份。
“女人,这、这是有人嫁祸。”黄芪看到催情香,就下了定论。
雪梨去刺探动静,白芷和黄芪也各自行事,都还没返来,沈妍不晓得那件事的停顿环境。沐元澈已把催情香放到了魏姨娘的院子里,她就能行下一步打算了。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魏姨娘抱着桌子腿嚎叫。
白芷抢过锦盒,说:“隔窗扔出去,只要没在我们房里,我们就不承认。”
破财免灾,沈妍给汪仪凤出这个主张时,就已经摸透了魏家人的脾气,也晓得能见效。钱不是全能的,但用钱对于某些人时,那绝对是万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