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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琨又跟沈妍说了一些买卖上的事，喝了两杯茶，就告别了，走到门口，他踌躇半晌，说：“我发觉程智这几天老是闷闷不乐，我问他，他也不说，还说不让我多管。我也晓得姐姐很忙，不便用心，还请姐姐偶然候去看看他。”
慧宁公主派玉嬷嬷帮手张管事，两人都是有资格的邃密人，提早把事件安排得稳妥恰当。礼节程式的细节上都没有半点姑息，照章行事，滴水不漏。
“实不相瞒，这些东西都是母后和外祖一族授意我送给姐姐的。”
订婚之前，她还见过沈蕴，没发明他有甚么变态。前些天，她因为订婚的事心烦意乱，染上了风寒，一向憋在房里，也没顾上扣问沈蕴的状况。
听到沈蕴没头没脑的话，沈妍一怔，“你到底如何了？出甚么事了？”
沐元澈在林夫人家里见到紫金生肖，一见就爱不释手，一向惦记取弄一套来收藏。他提出让沈妍给他下聘礼，点名让沈妍送他一套紫金生肖。
送走左琨，她从速派两个丫头去逸风苑，探听沈蕴的环境。对于这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弟弟，她当作孩子普通心疼，倾泻了很多心血，只怕对他看管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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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怔了怔，又问：“塞北不是有驿站吗？没有信使官差通行？”
“不消送到库房，先收到花厅的阁子间，这几天我要用。”
沈妍从速点头，左天佑私藏的财物登记了几本帐册，可见数量很多，并且件件珍奇。左琨送来的厚礼她当然要笑纳，按西魏的风俗，左天佑的财物和女人应当都归她。女人就算了，一堆消耗品，她也用不上，另有赡养她们。若左天佑的财物都归她统统，她就有能够富可敌国了，只要这几样，确切便宜了西魏朝廷。
沈蕴不说话，捂着脸哽咽了几声，就痛哭出声了。沈妍紧皱眉头谛视他，看到一封信从他怀里滑出来，她拣起来一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女人，蕴少爷来了。”
“代我向西魏皇后另有你外祖一族表示谢意。”沈妍很朴拙地说了一堆客气话，又让丫头从速把礼品收起来，仿佛怕左琨俄然忏悔一样。
“就因为这封信，你连学都不上，专门跑来怒斥我狠心？”沈妍紧紧捏着那封信，越想越愤恚，越想越委曲，这沈承荣远在千里以外，竟然还能兴风作浪。
“他现在东塞北驻军大营里，还是半个月上一份折子，顺带写一封家书。他运气不错，刚到东塞北就下起了雪，就没去西塞北，如果他去了西塞率，非冻死他不成。”沐元澈跟沈妍唠叨半天，又问：“你跟蕴儿到底如何回事？”
讲代价，一两紫金相称于十两黄金，值钱多自不必说。关头是紫金坚固，比黄金不易冶炼，要想雕镂成神形俱备的生肖，难度就更大了。
“为甚么回不来了？”
“沈承荣给蕴儿写了一封信，说我谗谄他，痛骂我无情无义，唉！”沈妍到暖阁把信拿出来，递给沐元澈，“你看看这封信，是不是有甚么题目？”
“你如何晓得？”沈妍也思疑这封信有题目，可不敢象沐元澈这么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