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醮,这……”
“我有私房,数量还不小,我凭甚么给你?”沈妍挑起嘴角轻哼一声,嘲笑说:“你甚么台面都上得去,又这么崇高,何必变着法跟别人要银子呢?”
“甚么三姑奶奶?说话不清不楚的,一点利落气也没有。”松阳郡主对三姑奶奶这个称呼很陌生,她大略想了一遍,在她的亲戚里,还没这个称呼。
“明显有响铛铛的身份,为甚么埋没呢?莫非怕别人沾你的光不成?”
“是项大人,女人不晓得?传闻项大人立了大功,加官晋爵了。”
徐瑞云点头苦笑,想了想,说:“娘,我也想再醮,不想替他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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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出来给世人行了礼,问:“项伯伯甚么时候回京的?”
松阳郡主紧紧皱眉,呵叱徐瑞月,“你这是又干甚么?”
“云儿,你放心,娘去求慧宁,去求皇后,不让你去修行,不让你去刻苦。”
武氏走到沈妍面前,撇了撇嘴,低声说:“我们先回房吧!有郡主的娘家人缠住她,她明天就顾不上跟我们要银子了,这些人必定是吃过晚餐才走呢。”
象徐瑞月这类人底子没有自知之明,并且不要脸到了极致。她就是乌鸦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到不到本身黑。徐秉熙直到现在还是从六品官阶,领了一份不消占卯的闲职,他职袭侯爵也不过是这十几年的事。
院子里,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脚上穿戴褴褛草鞋的女子正目光板滞地看着世人,她浑身披收回恶臭的气味,令人不得不摒住呼吸。
“姑母,我们明天过来为您恭贺端五节,您是不是要摆席面接待我们呢?”
徐瑞月心中暗笑,等五千两银子到手,她最多给安纹两千两,给本身留下三千两花用。她儿子也不小了,再过一两年也该说亲,到时候再跟徐家人大笔要钱恐怕就不轻易了。她要攒下一笔钱,再分徐家一份产业,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安纹和徐瑞月为甚么笨拙无知、刁蛮凶横?想到松阳郡主的所作所为,也就不奇特了。人的脾气往来往历于母系遗传,谁让她们都跟松阳郡主是血脉嫡亲呢。
项怀安和汪仪凤各自的后代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汪仪凤又有身了,难怪项怀安只推说病了。深宅大院,小爷爷老孙子也常见,只是好说不好听。
“那能有甚么影响?只是我不在徐家了,礼数上必定会有些窜改。”沈妍决定做童养媳,就晓得她婚事与别人不一样,她也不在乎这些俗礼。可如果她被项怀安接走,她和徐慕轩的婚事干系到两大师族,就要回礼数拘束。
项云谦冲沈妍挤了挤眼,说:“母亲想接你回府去住。”
“你走了,她们还不晓得如何欺负娘呢,我担忧娘,那里另有表情读书?”
“我发起要接你回府呀!母亲没说接你归去,父亲也不会提,除了我,谁能这么惦记你?我晓得你在徐家收支大门都不便利,到了项家,有我在,保你自在出入。我替你考虑得这么全面,莫非不值五百两银子吗?你也太吝啬了。”
他要筹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沈妍要走,项家又情愿接管,徐家是留不住的。
分开松阳郡主的院子,武氏安慰沈妍几句,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