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公子,这只鸽子是你养的?”
慧宁公主从御书房偏殿出来,眉头拧起,冷哼一声,叮咛道:“陆公公,把刚才皇上和本宫的对话传到景元宫,再传给沈女人,能多加把火最好。”
庞贵妃恨慧宁公主,以为大皇子不能立为太子是慧宁公主从中做梗,不否定大皇子的才气。她总把皇上玩弄于股掌当中,操纵皇上挑衅摸索慧宁公主的底限。
端华公主含笑点头,“临风公仔细心备考,争夺高中状元。”
慧宁公主冷冷哼笑,“那本宫就以庞贵妃的名誉下一道口谕,赐死徐四公子的童养媳,人一死,皇上顿时给徐四公子和端华赐婚,不是很好吗?”
从客岁八月秋闱到本年仲春春闱,这半年的时候,可谓是徐家二房的多事之秋。接二连三的变故对徐慕轩的打击很大,不影响他的成绩才奇特呢。
他都不晓得这只鸽子是哪飞来的,看到端华公主好象喜好这只鸽子,他就含混其词承认了。传闻端华公主很得圣宠,有机遇奉迎她,他当然不会放过。
她和徐慕轩已经退掉了婚事,今后形同陌路,不会再有任何连累。端华公主是她的夙敌,如果徐慕轩卷进她和端华公主的积怨当中,她也不会客气。
慧宁公主笑了笑,说:“你今后遇事要多考虑,本来承情很好处理,何必自找费事呢?就象这件事,你交给徐家去做就行了,底子不消你难堪。”
沐元澈点头轻叹,现在的徐慕轩已不是他在金州结识的温润朴拙的少年,也不是他曾经文雅如玉的好友了,现在的徐慕轩满心都是心机和算计。徐慕轩之以是能变成如许,他也“功不成没”,常常想起,贰心中也有些惭愧感慨。
自从插手殿试的学子住进莘兰殿,这只白鸽每天起码三四次飞到端华公主的寝宫。鸽子的腿上都绑有一张纸条,上面写有一首情诗,笔迹端方明朗,却没写收诗之人。她让亲信宫女去探听,得知别的公主充公到,她就猜想诗是写给她的。
“皇姐息怒,皇姐息怒,欣蓉只是开个打趣,你也晓得她的脾气,若不是开打趣,她早就去做了。徐四公子的童养媳不过是一介草民,欣蓉也能……”
……
“是,祖父、祖母,孙儿辞职。”徐慕轩没有踌躇,快步退出去,一声长叹。
一只白鸽腾跃低飞,落到徐慕轩身边的石头上,咕咕鸣叫几声,又飞到梨树上,弹落数瓣梨花,洒到徐慕轩身上。看到灵动敬爱的白鸽,徐慕轩眼底竟然闪过几丝杀机。白鸽并没有因他透露的杀气而惊骇,而是跳到他肩上,大声鸣叫。
徐慕轩见端华公主满含娇羞媚笑,他的嘴角划过几丝冷冷的耻笑。他才干边幅能吸引公主发花痴,这到是一件风趣的事,说不定能成为他上位的终南捷径。
……
“你信不信无所谓。”沐元澈嘴角挑起耻笑,又说:“实在,妍儿也是一片美意,只要你能中,徐家必定会为你另聘王谢闺秀,她不想再和你胶葛了。另有半个月就殿试了,皇上亲身主持,恐怕妍儿就帮不上你了,你好好复习功课。”
婚事退定,沈妍内心有些失落,总感觉丢掉了一些东西,但也轻松了。正逢庄子要春耕播种,她就住进了庄子里,一来指导监工,二来散心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