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黄芪,你们还愣着干甚么?把她拖出去,让她去内里闹腾。”沈妍觉得项家人都好动心机,玩诡计文斗,没想到也少不了凶横泼蛮之人。
“是,女人。”黄芪刚要走,就被项二太太亲身拦住了。
魏姨娘见项二太太处于被动,晓得局势已去,仍撑了一口硬气,上前拉住项云谦,“我是县公爷的母亲,皇上应当封我诰命夫人,谁敢奖惩我?”
“时候不早,伯爷也该措置完公事了。梅红,去请伯爷过来。”
“奶奶,太太来了。”
“回太太,伯爷有令,如果魏姨娘敢当着奶奶的面口出脏言恶语,就直接掌嘴,敢侮骂奶奶,就撕烂她的嘴。不管谁打了她都理所该当,不管谁打了她都即是伯爷亲手打她。”梅红说话一板一眼,想了想,又弥补说:“刚才是魏姨娘侮骂奶奶,打她两个耳光不对,应当撕烂她的嘴,这是伯爷说的。”
魏姨娘确切很蠢,直到现在还没弄清情势,“姑母不也盼她死吗?她……”
“我晓得,叫姐姐,姐姐――”
“你、你想干甚么?”项二太太的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汪仪凤忙敛裙施礼,说:“媳妇原是行了礼的,母亲一进门……”
跟项二太太的下人见主子发威,都冲白芷围上来,白芷浑然不惧,黄芪插手出去。项二太太的下人平时施威风俗了,见有人不买她们帐的人,也不敢等闲脱手。两派人马都摩拳擦掌,等候主子命令,就堕入了对峙的状况。
“是,女人。”白芷活动双手,指节咯咯直响,冲魏姨娘走去。
“大阿姨?”白肉团子咬字清楚,还带着疑问的语气,逗得世人哄堂大笑。
项云谦站在一旁不说话,他看到魏姨娘对汪仪凤又骂又打,就晓得沈妍不会轻饶魏姨娘和项二太太。魏姨娘是他的生母,他从内心坦护她,不想让别人伤害她。可魏姨娘从不考虑他的感受,到处让他难做,还自认是在为他争夺份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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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健忘了男尊女卑的社会形状,女人的身份和荣宠来源于男人。项怀安嫌弃了她,她就是获得正妻之位又有甚么用?她不懂这个事理,项二太太在内宅斗争的大半辈子,也不明白吗?除非魏家这两个女人是两只自作聪明蠢货。
魏姨娘到现在才明白环境,但她一点也不惊骇,反而很对劲。天塌下来有项二太太顶着,必定砸不到她,痛骂怒踹汪仪凤倒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白芷,去问问服侍项二太太和魏姨娘的下人,刚才魏姨娘谩骂吵架正妻和嫡子,哪个没瞥见?我直接付她们的身价银子,归正她们长眼睛耳朵没用。”
“小贱人,县公爷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魏姨娘怒骂沈妍,还感觉不出气,又张牙舞爪向她扑来,要撕打她。
“谦哥儿在府里,去叫谦哥儿来。”汪仪凤气得神采发白。
汪仪凤有身五个月了,小腹微微隆起,人却肥胖了很多,气色也不好。
“你、你甚么用心?想害死我们项家吗?”项二太太喘了几口粗气,见魏姨娘又要说话,忙呵令下人,“把这蠢东西给我押走,堵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说话。”
“诏哥儿明天睡得不实,一个时候起来了几次,内心惦记取女人呢。”奶娘把白肉团子抱到一边,又说:“传闻女人来了,他就不睡了,非要立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