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成,按照现有的线索,我们只能推断出当时确有第三者在场,会武,要置卢钱二人于死地,其他一概不知。”
“那照你看来,这件事算不算例外?私奔算不算迫不得已的环境?”
“哎……卢公子为了庇护敬爱的人竟然连命都不要了,也怨不得雨棠女人悲伤欲绝。”杨续万分可惜地摇了点头。
“铜镜!”秦思俏蹙眉道,“花雨棠跟前有一面铜镜!换言之,花雨棠不时候刻都能看到本身的脸,江飞燕如何会做如许的安排呢?”
杨续坐在江飞燕的劈面,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卢公子也是福薄命薄,若仍活在人间,雨棠女人也好过量了。”
“雨棠见过诸位仇人……”花雨棠先开了口,朝四人盈盈一拜。几日不见她已肥胖了很多,面色惨白,嗓子有些许嘶哑,红红的眼睛微肿,模样更加弱不由风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思俏说,“花雨棠落得这般惨状,是受害者无疑啊!可本日所见实在叫人想不通。”
“有事理。”杨续附和地看向秦思俏,“屋子里满是书画花草,一看便知是花雨棠的爱好,若真是心如死灰,多次寻死,又怎会有这份心机。”
“世事难料……是雨棠孤负了诸位。”花雨棠有气有力地靠在椅背上,“一朝繁华尽落,人去茶凉,也唯有飞燕和四位还能惦记取奴家。”语气里满含苦楚。
江飞燕却不觉得然,“那两人常日里跟着姓钱的作歹多端,为虎作伥,这是报应,恶人自有天收!钱老板一死,城里一大半人都鼓掌喝采。”
四人点点头,杨续对江飞燕说:“传闻那钱老板带去的仆人也没了?”
“但江飞燕必定有事坦白……”杨续脸上的神采高深莫测,深思半晌,撩起门帘对苏兔说:“去城外!”
“雨棠是个不幸人,虽身陷花街柳巷,但出淤泥而不染,一向捧着颗至心待人,老天爷对她实在不公。”江飞燕皱眉道。
“因为钱老板的贪婪,白白断送了两条性命!”秦思俏说着气得握紧了拳头。
杨续问道:“传闻卢公子被钱老板殛毙了,莫非是假动静?”
四人拴好马沿着巷子上山,这山丘不大,但是门路凹凸不平,很不好走,并且到处都是高高的灌木丛,看哪儿都长得差未几,的确轻易迷路。
“已过中午了,四位就留下来用饭吧。”江飞燕挽留道。
江飞燕没有说话,只低头深思着。杨续又道:“可惜了,一个好人,死得太惨了……”
“不了,我这腿该回医馆上药了,请留步。”
“对了……杨公子的腿伤了可好些了?”花雨棠轻声道。
叫人吃惊的是,花雨棠毫无讳饰地站在窗前,背对他们望向窗外,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右脸眼下的刺纹触目惊心。四人并未推测会如此直截了本地见到花雨棠的面庞,觉得她起码会以纱巾遮面,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而花雨棠却安然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闪躲,仿佛脸上永久的热诚并不存在。
“我等与雨棠女人一见仍旧,友情浅交谊深,早就想前来看望了,这不,杨续他腿刚好些我们就赶来了。”秦思俏笑着说,想着让氛围略微轻松愉悦些。
“是出错摔死的……估摸着是天太黑,对后山也不熟谙,迷了路,从山崖滚了下来。”江飞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