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罪啊!小人不该啊!求求官爷饶了小人一命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儿,留小人一条活命吧大人!”张凤哭喊着爬到秦思俏脚下伸手去扯她衣角,抬开端恳求道。
宋子昭闻言瞪着秦思俏,好个丫头,常日里一副乖顺的模样,现在有人撑腰了,还敢跟他叫板了,“我说,秦捕头你不会真觉得小爷我不晓得案犯是何人吧!”
她重新盖好白布,还理了理整齐,然后对着滩烂泥普通的张凤说道:“砚台现在那边?”
四人早已端坐等待在此,四双锋利的眼睛盯着两人,锋芒毕露,带着与威厉与谨慎,两人感遭到这氛围里的威压,都惶恐不安地僵在原地。
“小人错了……呜呜呜……”张凤紧紧攥着秦思俏的衣角。
宋子昭对劲地坐下来,心想:还怕他不招!跟这尸首伶仃待上一晚,死人才情愿!
“嘶――”宋子昭咬着牙,“不就……不就那谁么!我岂会不知!你们等着!”宋子昭气呼呼地走出舱门,心想:到底是张凤还是方小四啊……
“你们可知这是哪儿?”秦思俏开口道。
“此事如何轮到我头上了!”宋子昭老迈不肯意地看着三人,“合着我就一跑腿的是吧!”
“张凤,你再看看清楚,当真不熟谙我?”秦思俏站起家来。
福叔眼中一闪而过惊奇之色,“是,小人明白了。”如许没头没脑的案子他在这飞云号上几十年见很多了,根基上到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这几个外省来的浅显捕快,竟然这么快破结案子……
“你在许官城船埠上倒卖船票时见到了刘镖头,见他谨慎翼翼地顾着行李,又一人占了一间上等舱房,便起了贼心,想偷点值钱的东西。”
福叔俄然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是小人粗心了,飞云号有端方,每到一批新客之前都会派人将这二层的上等舱房查抄一番,我见这木床的确有些题目,便交由张凤补缀,常日里都是他干的这些木工活,哪曾想这厮竟然包藏祸心!说到底小人也有任务,半途分开了一小会儿,返来时……见里边没人,便锁上走了……让这厮钻了空子!”福叔悔不当初,他这匹老马竟然被这点儿伎俩乱来了。
“啪!”一声响,吓得秦思俏差点跳了起来,却见宋子昭一副肝火中烧的模样,本来是他俄然拍案而起。那张凤被宋子昭吓得一下子又瘫软在地。
“官爷……小人太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才犯下着滔天大罪来啊……不敢了,小人今后不敢了!”张凤说着跪坐起来,伸出两只颤抖的手,摆布开弓不遗余力地扇自个儿嘴巴子,“啪啪……”脸颊刹时红了大片,掌印清楚可见,几道血痕触目惊心。
宋子昭想了想,道:“直接带到李镖头那间舱房好了!”
“好你个奸贼!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在这儿陪李镖头过一晚看你还说不说实话!”宋子昭这话对张凤仿佛极具威慑力,那张凤一听吓得直喊饶命。
“是啊……快走吧,福叔,太倒霉了!”张凤神采乌青。
“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去拿人好了!”杨续说。
秦思俏闻言气道:“你可知,刘嫂对你半点戒心也无,还差点儿为你背了这黑锅!”
秦思俏皱着眉仔谛听着,见他已靠近崩溃,开口道:“你别说了,听我来讲,若说得对,你点头回应便是,这儿有福叔作证,算你悔过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