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邮驿给这位公子送封信。”杨续冲劈面的秦思俏抬了抬下巴,说着在桌上放了两枚铜钱。
――― 右谨具呈, 江飞燕札子。
江飞燕点点头,“各位远道而来,定有些乏累了,彻夜迟了,明日再聚,告别!”
“小的明白,爷您先用着茶,顿时就去办!”那小二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儿了。
“江飞燕如何会在这儿?”宋子昭奇特道。
杨续不疾不徐将手中折扇收起,用扇柄敲了敲桌子,看着秦思俏开口道:“你昨日如何没给咱宋公子留点儿梅花糕呢!”语气神采竟尽是抱怨之意,声音比平时一下子进步了八度。
“爷您要哪家的梅花糕?”
秦思俏瞥了眼杨续,杨续给了她一个赞美的眼神,仿佛在说,“干得标致,犒劳你了!”秦思俏便放心大胆地大快朵颐起来。
“放心,堂堂江氏,不会难堪我们的。”
秦思俏拿来翻开一看,封皮正中竖着贴一张红纸条,纸条上书:
“停!”宋子昭伸出一只手表示秦思俏开口,“免了,别听杨续胡说!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没错,看来她是盘算主张要聘请我们了。”杨续答复道。
宋子昭这厢实在是如坐针毡,本想捏着杨续这个把柄,让他听着“梅花糕”三个字就严峻犯难,未曾想到头来被杨续这只狐狸反将一军,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分歧他玩心眼了!
“江湖后代不拘末节,江飞燕又是男儿脾气,与青楼女子交友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吧……”秦思俏想了想说,除此以外她实在想不到来由。江飞燕席间因急事分开,现在却呈现在芸海阁,实在令人费解。
“就是,找男人还是要找有知己的,光卖相好可没用!”
正在这时,方才跑腿的店小二急仓促地赶了返来,见了宋子昭便递上一包梅花糕,邀功似的笑道:“爷!您要的梅花糕到了!”
宋子昭看两人唱着双簧,完整傻了眼了,只见邻桌的几人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你们可真早!”秦思俏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见三人精力不错,看来昨夜睡得都很好。杨续和宋子昭还穿戴昨夜的那一身,因此他们这一桌极其谛视。秦思俏现在面对这些看望、妒忌、羡慕的目光也有了视而不见的本领。
“这哪儿是两块小糕点!可足足有五块呢!你起码也要给他留一块才是!又不是头一天熟谙,如何还摸不清别人的脾气呢!这一块梅花糕对我们宋公子有多首要你晓得么!”杨续疾言厉色的,就差拍桌子怒斥了。
笔迹清逸大气,字如其人。
“那花魁不见也罢!也就这等货品!那江上甚么燕,雨里甚么海棠的,都他奶奶的是骗钱的!”两人污言秽语,旁若无人地聊起他们的青楼见闻来。
“江飞燕方才是不是申明日再聚?”秦思俏问道。
宋子昭一听“梅花糕”二字就头疼,双眉紧蹙,从速取出铜钱打发他,那小二又回了杨续一句“信已送到”便见机地跑开了。
秦思俏想想也对,是她杞人忧天了。江飞燕是讲事理的人。总不至于逼迫苏兔与她比武。
秦思俏一惊,“江女侠我是晓得的,花雨棠又是何人?”
第二日,秦思俏起了个大早,感觉精力不错,想着去贩子上逛逛,将昨夜修好的一封家书给寄出去,没推测那三人比她起得更早,已经坐在一楼大堂一张八仙桌上喝早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