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是两块小糕点!可足足有五块呢!你起码也要给他留一块才是!又不是头一天熟谙,如何还摸不清别人的脾气呢!这一块梅花糕对我们宋公子有多首要你晓得么!”杨续疾言厉色的,就差拍桌子怒斥了。
“客长您如何连这都不晓得啊!”那跑堂的弓着腰掩着嘴说:“花雨棠是丽城第一大青楼芸海阁的头牌,誉满江南的名妓!”
“小二!”杨续唤了一声。
“小二你等等。”宋子昭拦住他,“去给爷捎点梅花糕来!”
“慢走!”
宋子昭摆摆手:“江大侠热忱好客,我等与其相见恨晚,只可惜天气已暗,不好再叨扰下去。回堆栈的路上见着江少侠在此处,承蒙照顾,是以想同少侠打声号召。”
“就是,找男人还是要找有知己的,光卖相好可没用!”
宋子昭点点头,“说是为便利我们出行备下的,在丽城内供我等随便调派。”
俄然想到苏兔还何尝过,便开口问道:“苏兔,你可尝一点?”秦思俏看向苏兔时清楚瞧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正在这时,方才跑腿的店小二急仓促地赶了返来,见了宋子昭便递上一包梅花糕,邀功似的笑道:“爷!您要的梅花糕到了!”
“停!”宋子昭伸出一只手表示秦思俏开口,“免了,别听杨续胡说!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秦思俏看了看苏兔又看着杨续,担忧地说:“必然要去吗?苏兔是不会与她比武的。”
江飞燕干脆利落地回身朝酒楼的方向走去,看来是去找江威了。
“江飞燕如何会在这儿?”宋子昭奇特道。
宋子昭看两人唱着双簧,完整傻了眼了,只见邻桌的几人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来了,来了!客长有何叮咛?”小二浑厚地笑道。
秦思俏听到“江”、“燕”二字,不由遐想到江飞燕,又由青楼想到芸海阁,感觉必然不是偶合,便拉住身边颠末的一个跑堂的,小声问道:“这两人说的是甚么呢?”
那跑堂的抬高了声音笑着说:“说的是丽城双姝,江飞燕和花雨棠。”
“那里是我们起得早,是江飞燕江女侠起得早!”宋子昭说着朝桌上一张红色封皮的请柬努努嘴,“一大早就差人送来了。”
欲于本日午间具饭,以尽地主之谊,敢幸不过,他迟面尽。
“哦……”秦思俏见好就收地端端方正坐好,任谁看了都是个斯斯文文的姣美少年郎。
正猜想着各种能够,江飞燕却俄然举目朝他们这儿看了一眼,想是瞥见了他们四个。她劈面前的女子说了句甚么,那女子便提起罗裙往侧门进了芸海阁。江飞燕抬脚往秦思俏他们这边走来,四人现在躲避已是来不及,只好安然地站在那儿。
“男人汉大丈夫竟然为了两块梅花糕难堪别人,太差劲了,这一身穿戴得要好几十两银子了吧!为富不仁!”
“没错,看来她是盘算主张要聘请我们了。”杨续答复道。
宋子昭那一张俊脸现在叫一个出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比变脸风趣多了。这回亏吃大了,宋子昭这么要面子的人,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跌了份,恰好有口难辩。
――― 右谨具呈, 江飞燕札子。
笔迹清逸大气,字如其人。
“你们可真早!”秦思俏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见三人精力不错,看来昨夜睡得都很好。杨续和宋子昭还穿戴昨夜的那一身,因此他们这一桌极其谛视。秦思俏现在面对这些看望、妒忌、羡慕的目光也有了视而不见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