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大哥?”
“如果大哥你先结婚,我就能缓口气了。”
顾明朗举着酒杯道:“诸位,你们可都是细细的部下败将,应当一个个排着队敬酒拜师才是。”
“哦?有那么好听吗?”顾明朗掀了袍子落座。
“陆兄此言差矣,在坐都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之人,听了这琵琶声,天然对弹奏之人有一番评断,如果真让她站在这里给大师看,免不了一览无余,再无兴趣了。”
顾清风的手稍稍顿了顿,“如何俄然说这些。”
“你当我早出晚归的去玩了!”
朱细细拿起琵琶,轻拢慢捻,珠玉相击。此时正逢烟柳三月,别院风景恼人,花红柳绿,彩蝶翩迁,伴着小曲儿婉转,这一幅画面,真恨不得让光阴就此永久愣住。
“大哥你如何就没故意上人呢!”
“大哥,我都查好了!”顾明朗递上有半指厚的帐本。
“小萱和李蜜斯去赏心楼了,你别急,我有话和你说。”
“秦思俏,你放心吧,他如果再伤害你,就永久不让他出来了!”宋子昭拍拍秦思俏后背,给她壮壮胆。
“是,大人,小人记着了。”顾明朗比昨日要安静很多,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伴着大雨了,只是仍旧浑身湿答答,披垂着头发。秦思俏默念了几遍“幻象……幻象……”,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开口:“你把你的故事详细地说给我们听吧。”
一曲结束,世人皆赞叹,特别是那些年青的公子们,争着要和朱细细喝酒。
“少爷,细细刚练了首曲子,可好听了,可刚弹了一半就如何也不肯意弹了,我们都急死了。”
那些公子们可不干了,他们如果成了朱细细门徒,那在顾明朗跟前岂不是矮了一截。顾明朗替朱细细解了围,朱细细忙趁着大师不重视抱了琵琶走了。
一曲结束,世人皆听得如痴如醉,难以自拔。顾明朗表情愉悦,免不得嘉奖一番,大师都得了很多好处,把朱细细都赞上了天。
“嗯,有空我会去的。”顾清风心不在焉地答复道。
“哎,谁让娘总跟我提结婚的事,真恋慕大哥你,每天都有来由出门去。”
“顾兄说的是……”
“大哥你忙完了去别院找我吧,细细又新练了曲子。”顾明朗笑着站起成分开。
“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次闻。”顾明朗拿着折扇敲了一下那小厮的脑袋,“叫你们多读点书,就晓得玩。”
传闻,顾明朗十五岁时与一班少年泛舟游湖,突遇暴雨,在湖心亭避雨时偶遇正值豆蔻韶华的杜小萱,一见倾慕,发誓非杜家蜜斯不娶,这么多年来一向苦苦寻求。杜小萱固然没有嫁给顾明朗,却也一向没有许配人家,这两人的干系实在叫人看不清。但顾家人都晓得他们二少爷对这位杜蜜斯喜爱有加,两人干系非常密切,是以毫不能怠慢了。
杜小萱一身紫绡翠纹裙,绾了个堕马髻,插了两根珠钗,坐在顾明朗中间,听顾明朗问她,用绣帕掩了嘴巴小声道:“嘘,别跟我说话。”
顾明朗骑马到了别院,刚一上马就有几个小厮迎了上来,“少爷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