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时候,朱细细定时到了府里,她一身粉色襦裙抱着琵琶款款而来,头发梳了个螺髻,非常端庄文雅,固然白纱掩面,但从眉眼间看得出是经心打扮了的。屏风后四双眼睛都谛视着她缓缓落座,朱细细侧身对着来宾,从杨续他们的角度刚好能瞥见朱细细的正脸。秦思俏盯着她的眼睛看却没见她透暴露一丝豪情,就连操琴时也仿佛没有甚么情感起伏,这和他们在顾明朗幻景中看到的朱细细的确是两小我,一年前她抱起琵琶时还是那么高兴、钟爱……
……
“我们没说话……她……长得和幻景里的朱细细不一样……”
“秘方!”
“传闻顾明朗生前和他的侍女朱细细来往密切,你可有体例让我们与她见上一面,越快越好,但不能让任何人晓得是官府的人要见她。”
“实在没体例的话,我们只能用引蛇出洞的招了……”杨续说完闭上了眼。
杨续想了一下说:“灵魂在阳间太久了也有能够,不过我看顾明朗的三魂七魄没甚么非常……算了,宋子昭说的没错,我们应当把重点放在顾清风身上。苏兔,你早晨去把朱细细带来。”
秦思俏见他们不发话,接着谨慎翼翼地说出了本身的观点,“你们不感觉幻景里的杜小萱和朱细细有几分类似吗?”
“从雨竹楼所卖的酒来看,明显是没有遵循秘方来酿的,顾清风想是惊骇遭到思疑才一向没用。”宋子昭回想那天所喝的酒实在是不上层次。
秦思俏接着说道:“他费了那么大的劲也要把秘方弄到手,为的就是完整把握雨竹楼从而坐稳顾家大当家的位子,可现在又不敢拿出来,岂不是白忙活了。”
四人听完不堪唏嘘,如此说来想必是真的了,那一段时候的空缺也清楚了,山贼们为了放火烧洁净去找了油来,现在他们只要去顾明朗所说的处所挖开来看看就能一探究竟了。向顾明朗再三承诺他们必然会帮他伸冤以后,四人披星戴月地赶到顾明朗真正的葬身之地,现在这里已经了无陈迹,枝繁叶茂的李树下长满了野草,中间有一条溪流颠末,他们看了一会儿决定归去拿了铲子再来。坐在回衙门的马车上,秦思俏见杨续一向皱着眉便开口道:“杨续,就算找到顾明朗的尸首也没用,都那么长时候了,估计只剩下一堆白骨了,也不能证明就是顾明朗的啊。”
“像……杜小萱……”
秦思俏有些烦恼地问:“那我们岂不是找不到顾清风的犯法证据了……谁晓得他甚么时候才会脱手让秘方呈现,总不会比及顾老太太病好了吧。”
“只要顾明朗一死,顾家就只剩顾清风他一人,就算没有秘方,他也必然是顾家的大当家,拿走秘方估计也是惊骇泄漏出去吧。”宋子昭看着杨续。
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不是幻景里的人,不对,她是幻景里的人,但她不是阿谁孩子般荏弱的朱细细,而是……杜小萱……
知县说是要在他府上聘请亲家一家人做客,很顺利地请了顾家驰名的琵琶女朱细细前来吹奏扫兴,下午叫人赶了马车把亲家一家都孔殷火燎地接了过来当烟雾弹,杨续他们则被安排在一道屏风前面,既能瞥见朱细细又挡住了别人的视野。
……
知县快速转了转眸子,“有体例!有体例!大人们就交给小人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