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细细点点头,“感谢少爷。”她谨慎翼翼地把匕首揣进怀里,脸上藏不住的高兴。
“娘,这是为何?”顾明朗不解地问道。
“嗯。”
商队走到第四天顾明朗才发觉不对劲,他放在堆栈屋外晒着的靴子老是被人擦得干清干净,一开端他觉得是堆栈里的人做的,但是问了店家却并没有人晓得,顾明朗这就有些奇特了,究竟是哪个做了功德不留名呢……最后他想了个别例,一天早上出门前用心把一双脏靴子放在房间门口,然后出了堆栈没多远又原路绕了归去,他目睹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要拿走他的靴子,便冲上前去挡住了她的来路,定睛一看,固然用面纱遮了半边脸,还是脱口而出“细细!”
顾明朗看看大哥,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朱细细昂首偷望顾明朗的神采,见他仿佛不那么活力了,从速开口道:“少爷,我这就走,顿时就走。”说完就要往外跑。
“那你还不好好待着,如果路上碰到甚么伤害如何办!”
顾明朗笑了起来,“那我们去吃面吧。”
朱细细晓得顾明朗返来后就要结婚了,今后再没多少机遇摆布服侍了,便悄悄地跟在他身边,固然帮不上甚么忙,但总好过她一小我在家驰念担忧。她这些天内心一向莫名的不安,以是顾明朗一起走,朱细细就沿着山路一向跟,从山林向下看一眼就能见到商队,就能晓得她的少爷是否安好。顾明朗一向不晓得有小我就在他身边,有的时候只要他昂首朝山上看一眼就能发明她,但是他没有……就如许连续好几天,不管风吹日晒,朱细细一个女人单独一人赶路,非常不轻易,可她内心却安稳多了,起码顾明朗一起顺风。
“是,儿子服膺。”
顾母看看两个儿子笑着说:“风儿啊,等明朗返来你就能轻松轻松了,别整天都扑在买卖上,也得从速筹措着本身的事了。”
“好,就十两吧。”顾明朗也不还价,掏了银子就把匕首拿下,随后往朱细细手里一塞,“给你的!”
“你跑出来院子里的人晓得吗?”
“我……我……”
朱细细被俄然呈现的顾明朗吓了一跳,又是宽裕又是惊骇,“少……少爷……”
“是啊……娘老了……今后顾家就靠你们兄弟两了,我想也该是时候把顾家的秘方交给你们了。”
“嗯,我看啊,雨竹楼今后就交给明朗吧,其他的买卖他一时半会儿也接不了手……明朗啊,你对雨竹楼也熟谙了,娘别的也不希冀你,你就给我卖力好雨竹楼,这百年的基业可不能儿戏!”
……
“细细,你想吃甚么?”
顾清风吃进嘴里的米饭如鲠在喉,谁都晓得雨竹楼代表了顾家,历代当家都是雨竹楼的老板,换句话说,雨竹楼的老板就相称于顾家大当家,可现在几句话的工夫就把他顾清风从大当家拉到了二当家的位子,他为了顾家那么多辛苦的支出呢,他身为宗子的权力呢!竟满是为别人作嫁衣裳……顾明朗甚么也没做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他一向尽力想要获得的东西,家属也好,雨竹楼也好,杜小萱也好……晓得娘偏疼,弟弟又天生聪明,可他一向咬着牙尽力做到精益求精、无可抉剔,背后支出的心血、承担的压力只要他一人清楚,可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他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