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了半个多时候,路遇一间驿站,遂决定稍事休整。苏兔和秦思俏两个忙着饮马,却见两个大男人坐在屋檐下落拓地喝茶。
“顾清风这一去,顾家失了顶梁柱,难逃式微,小萱没了依托,恐遭人嘲笑,母亲又卧病不起,无人看顾……”
“早些睡吧。”
“我出去守着。”苏兔说完就站到门外去了。
不等宋子昭抒发完他这一肚子的离情愁思,杨续率先上了马扬长而去,三人紧随厥后。走了没多久就到了金良城的城门下,知县早已和保卫打了号召,四人骑着马就大摇大摆地出了金良城的大门。秦思俏驱马走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转头眺望已经渐行渐远的金良城,内心五味杂陈,既有轻松亦有遗憾,前路未卜,不知还会遭受甚么……看看前面三个熟谙的背影,秦思俏轻踢马肚,催顿时前。
“啊?”秦思俏心想:你另故意机开打趣!
……
“医馆来动静,朱细细没了……”宋子昭看着秦思俏,内心暗骂杨续,这类不奉迎的事情总要他来做。
“何故解释顾明朗的幻象中尽是朱细细的身影?又为何顾明朗要在何如桥边等待朱细细,而不是他口口声声一向念叨的杜小萱?这男女情事是最为说不清、道不明的……”
杨续深思了一会儿,俄然面前一亮,“就说是夜明珠好了!”
微小的光芒渐渐燃烧,六芒星的图案也消逝不见,杨续收起鬼域剑,屋子里规复如初。
“你就不怕把它弄破了!”
“你先去把宋子昭和苏兔叫来。”
“秦思俏,亏你想的出来!把鸣冤鼓泡在洗脸水里!”宋子昭一脸的不成思议。
“既然如此,你该早入六道循环,离开苦海,为何仍盘桓于此?”杨续诘问。
“这里是衙门,我怕被人发明,这才……”秦思俏苦巴巴地看向杨续。
“细细。”顾明朗的声音仿佛飘在空中普通,“我还没把糖酥亲手交给她呢,我这就去何如桥边等着她……”
“哎……这驿站的茶水一点儿味道也没有。”宋子昭嫌弃地抿了口茶水。
“活人自有他们的活法,总能寻到前程的,你不必忧心。”秦思俏接着说。
四人清算好行囊各牵了一匹马站在金良城衙门的大门外。
“好主张!”宋子昭点头道,竟然一脸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