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俏不明白看一封短信如何还要那么久,但明白干系严峻,只好默不出声地等着,实在她早想归去睡个回笼觉了,摆布醒了以后有杨续删繁就简、言简意赅地说与她听。
“翻查太病院的卷宗却一无所获,年代长远,东西都不在了。”杨续娓娓道来。
“好好好,小的先行辞职,无毛病杨大人了。”宋子昭悄声道。
“唔……”秦思俏被钟声敲醒了,在榻上伸了个大懒腰。
秦思俏有种内心的小九九被看破的感受,不过她现现在已经对杨续的“读心术”习觉得常了,或者说是麻痹了。杨续固然发话了,可他们三个都在这儿,本身跑去睡大头觉实在有些不美意义,秦思俏干脆折了其中,轻手重脚地坐到榻上,支着脑袋靠在床头一边歇息一边等待。
秦思俏闻言舒了口气,“杨续,你说我这鸣冤鼓不会真不灵了吧,好久都没有响了。”
“秦……”杨续正想着秦思俏今儿如何这么温馨,扭头却见“鸠占鹊巢”、睡得正香的秦思俏,不由莞尔。
“她?”杨续深思半晌,缓缓开口道:“也是个不幸人……”
秦思俏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着。
杨续略带不满地瞥了宋子昭一眼,“换做别人的屋,别人的床,她是断不会如此的。”
“秦思俏,秦思俏。”杨续走到卧榻中间,弯下身子轻声唤道,可秦思俏毫无反应。
“有动静了?”宋子昭凑到密函前。
秦思俏脑筋里一团乱,司马太傅是清查此事才会无端失落……究竟是甚么奥妙能让他几十年来耿耿于怀呢!
“呵……”宋子昭嗤笑道,“真是盘古开六合的头一遭,她这是胆量太大把心眼给挤没了吧!”哪家未出阁的大闺女会在男人的住处睡成死猪啊!这床是能随便爬的吗!
“是是是!大人放心!”宋子昭给两人关好房门,愁闷地叹道:“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
“哦……那你持续睡吧!”杨续说着就站起家,顺手将被子一掀,劈脸盖脸地蒙在秦思俏头上。
“上吐下泻、腹痛难惹、浑身痉挛、堵塞而死……”
“这是……”秦思俏蓦地觉悟,“牵机药!”
提到苏兔,秦思俏不由迷惑道:“苏兔是如何进太子府的?”
“两人不会是想殉情吧!澄观死了,郡主这边也……”
杨续点点头,“和苏兔身上所中毒药是一样的。”
杨续坐在案前好整以暇地说:“太子密函上说,陛降落诞那夜,皇宫里病死了个常在。”
杨续微微蹙眉,“我已让苏兔复书,让太子殿下务必查出那两个疯颠的嬷嬷是甚么身份,她们必然是知恋人。”
宋子昭率先有了点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我看,这事怕是与仁寿宫的那位脱不了干系。”
“你若犯困就先归去躺着吧,一会儿叫你。”杨续头也不抬地说,一心二用的本领不知是否司马大人传授的。
杨续和顺地笑了笑:“当然!”
“没错,齐贵妃诞下了先皇的宗子,母凭子贵,当时中宫空悬,本就极受宠的齐贵妃便顺理成章擢升为皇后。”
“是。”苏兔不言其他,回身就去办了。
见杨续又自责起来,秦思俏安抚道:“我们手上可有很多线索呢!已经离本相越来越近了,等我们破了这案子,揪出幕后黑手,救出司马大人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