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徒弟,我们这些年一向在找您。”宋子昭瞥了眼站在一边的朗元庭,“其他的徒儿稍后奉告徒弟,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但是这个?”黑衣人从袖口摸出了一个掌心大小的药盒,“咝……这里边可没有你买的那些药材啊!”
“司马大人放心,我等已经安排安妥,请随我们分开!”苏兔当机立断地开口道。“咳咳……”朗元庭俄然小声开口道,“司马大人身上的脚镣重达十斤,连斧头也何如不了……”
“吱……”房门回声翻开,宋子昭瞠目结舌地看向正排闼而入的苏兔。
“铿!”朗元庭话未说完,就见苏兔手起剑落,脚镣顿时从分红了四瓣……朗元庭吓得浑身一震,缩着脖子再不敢言语。
……
……
靳大夫骇然地张大嘴巴,翻了个白眼就要往地上瘫,掐着他脖子的黑衣人“唰”地一下拔出佩剑,冷声道:“少装蒜!”
“是!我是个大夫,天然要采办药材!”
朗元庭皱起眉头,想了想道:“你是……你是宋公子!”
男人干脆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看清楚!”
朗元庭双手发着抖捡起地上的纸看了看,“这……这是……”
“你是担忧杨相杀了你?”
“朗大夫来了?”里边一个衰老的声音率先响起,宋子昭听了脚步一滞,内心伤涩难当,徒弟的声音一点儿也没变。
靳大夫再找不出来由来,额上都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俄然他灵机一动,“是杨公子用的,杨公子受了箭伤!”
苏兔站在一边面无神采,仿佛对宋子昭的失态一点也不感到不测,过了好久,宋子昭才平复下来,抹了一把眼泪道:“徒弟,我们快走吧,杨续还在等着我们呢!”
“哦?”司马仁希坐直了身子,“朗大夫何出此言呐?”举起案上的油灯,向他们这边照过来,苏兔和宋子昭这才重视到,这屋子里边堆满了书柬。司马仁希缓缓地站起家来,仿佛用尽了满身力量,非常艰巨,脚下收回一阵“叮铃咣铛”的声音。
宋子昭瞥见司马大人住在如此粗陋的处所,一身褴褛、不修面貌,内心早把杨相问候了八百遍,张张嘴欲开口,却俄然喉头一紧,竟然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来。“来了不止一名客人?”司马仁希开口问道,“朗大夫,本日这是如何了?是否老朽的死期到了。”语气里竟然另有些开打趣的意味,仿佛并未因为这十几年的囚禁而变得痴钝麻痹。
“客人?”里边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这里怎会来客人呢……”
宋子昭挑了挑眉,歪着嘴角道:“你连跑盘费都收了,摆布也跟我们是一伙的了!现在担忧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