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晞瞧得她神采忽白忽青,不由得想起今早飘絮说甚么本日会是她们母女报仇雪耻之时,她本来对此话还一头雾水,但目睹此景,蓦地明白了些甚么,当下,脸上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轻凝,本尊知你遭遇丧母之痛,但本日是族内祭祖祷告之日,非常昌大,由不得你在这胡言乱语,若然便以族规措置。”
顿时,浩繁族人下跪高呼喊道,大巫祝闻见,赶紧抬手拭去泪水起家奔下祭坛,一把抓住夜羽,二人同时朝着长晞双膝跪倒,大巫祝沙哑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夜羽是无辜的,你们放过他。”
五巫祝厉声质道:“大姐!!这究竟是怎一回事?何故夜羽的守宫砂会就此消逝?难不成轻凝说的都是真的吗?”
“啊……!”
此时,统统的人都看向长晞,此事最后究竟要如何还需她来决计,而一向沉默地望着面前此状的她冷冷地瞧了大巫祝与夜羽一眼,随后又望了望世人,似是思虑很久,半晌后只见她纤手一抬两道蓝光突然飘掠而出落在大巫祝与夜羽身上,二人只觉身子顿时一颤,便听得长晞朗声道:“来人!将她二人临时押入北宫,所犯之罪待本尊与各位巫祝商讨以后再行决计,若无本尊谕旨,任何人不得与其来往,违者与其同罪!”
见状,大巫祝嘲笑一声,偏过甚来瞪着轻凝喝道:“好大的胆量!竟敢歪曲尊女!该当何罪?”
亲人……族人……都是一样的……她们都想要本身死……死!
紧接着,全部祭坛顿时乱成一团,即使夜羽边幅多么丰神俊朗,也难抵消他身为男人的身份,更何况羽蛇族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男人,特别是这被无数族人推许,瞻仰的二尊女,竟然不是巾帼而是须眉,这对世人来讲,没有任何事情比此还要荒诞绝伦了,昔日于她们而言的二尊女是多么纯洁,高贵,可此时跟着本相的揭穿,他在世人的形象无疑是轰然坍塌,一去难回。
见状,四巫祝仿佛内心被拧疼普通,忍不住开口道:“族尊,大巫祝固然罪孽深重,但夜羽毕竟是无辜的,此次若无他奋不顾命相救我们,羽蛇族怕早早完了,念在他于羽蛇族有不世之功,可否两两相抵呢?”
一条鲜红的蛊虫“嗖”地一声从夜羽嘴间暴射而出,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刹时拔高一寸,亭亭玉立的身姿也是苗条了几分,秋风微拂,黑发红衣,竟已是个文弱的美少年!!
“娘……”夜羽一只手紧握着大巫祝的手,两行热泪滚滚流下。
轻凝淡淡道:“禀族尊,我所说句句失实,并非我蓄意构陷,正所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你等若不信大可看看二尊女手腕上的守宫砂,是真是假,一目便知。”
俄顷,夜羽嘴角缓缓浮出笑意,抬手抚了抚轻凝的额头,后者顿时不知以是,却见她清素含笑道:“绵绵仇怨,那边是绝顶……罢也罢也……”
“夜羽!等着吧,这不过是个开端,你欠我的,我要你悉数了偿!羽魁是我的,至子……也是我的!!”
“我……”四巫祝千万没想到五巫祝此次竟也同意严惩,后者那番话更是令她难做,旋即不免气道:“此事究竟如何,轮不到我等做主,统统仅凭族尊发落!”
一刹时,夜羽不知缘何,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仿佛覆盖着本身,她晓得,轻凝叛变了本身,她也晓得,本身的出身几近公诸于众,她更晓得,本身要面对多么族罚,可那又如何,偌大的族落她最在乎的只要她娘和面前这个女子,这个本身多年心疼有加的mm,纵使交谊不再,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