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么?”
茶寮的中间另有两根木桩子,桩子上拴着几匹骏马,膘肥体健,在阳光的晖映下分外标致,引得那少女赞叹一声。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统统的衙差都趴在地上痛苦嗟叹。
少女道:“知府不可,另有知州呢。再不可,也另有布政使,另有朝廷。”
沐晟道:“跟祈之出京的一队人都随他交战多年,有军中校尉,有曹参军事,却在戋戋一场瘟疫灾情中尽数遭难,竟无一人生还。比及下一任巡按御史去调查,获得的说法竟然是他们当中多数人身染疫病,为制止疫情伸展,不得不将统统人的尸身当场埋葬。”
朱明月眼睛一闪,“真被打死了?”
“王爷说得不无事理,但是以后朝廷又前后调派巡按御史来宁陵调查,成果与河南府尹的说辞并无出入。”朱明月道。
将士没有战死疆场,却在一场天灾中屈辱地死去,死得不明不白。朱明月没法感同身受那是一种如何的哀思和遗憾,但她晓得此事一日没有个说法,沐晟便一日不会断念分开。
中间倒茶的小二“呸”了一声,道:“甚么朝廷,狗屁朝廷!传闻皇上新纳了位贵妃。知县说是我们河南府的人,是我们的光彩,还让我们上税进贡给新贵妃贡献呢!”
那老伯拿着头巾擦汗,“知府?知府他白叟家早让知县给喂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