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赏笑着问。
现在那九幽将他本身住的曼景兰上城修建成这般模样……
两个侍婢走上丹陛就径直端着雕红漆盒来到朱明月身前,不消去掀蒙布,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已然扑鼻而来。身后的玉里、埋兰、阿姆三人现在俱是神采煞白,玉里涕泪横流,面色如纸,埋兰更是半个身子靠在阿姆身上,一张脸惊骇万状,似是靠近崩溃的边沿。
乌图赏抱臂站在一侧,嘲笑着道:“祭神侍女别焦急,不但这些,前面另有呢。”
“免礼吧。”
扑朔迷离的棋局,谁是执棋者?
现在俄然来请他……
朱明月冷冷道。
轻风拂动花枝纷繁摇落,隔着一道金漆门槛,朱明月和那九幽面对着面,一个站,一个坐,仿佛无声的对峙,谁都没有先出声。
“神祭堂白莲玉恩,奉土司老爷之命特来谒见。九老爷康福安顺。”
这时,就听朱明月道:“九老爷既然这么说――小女晓得了,小女自当将九老爷的意义带给土司老爷。”
除了跟在朱明月身边服侍的这三个近身女婢,一同来曼景兰的影卫一共另有六个――面前的这五颗人头再加上昨早晨送来的一颗,刚好就是六个,代表了那些隐在暗处的土司府影卫全军毁灭。那么面前这两颗人头又是……
但是实际上,从曼腊土司寨运来的赋税和绢帛,早在祭神侍女到达曼景兰的第一日,就一并交给了那释罗的掌理。东西无多贵重,却也不算少,但是底子没往上城这边运,直接送去了下城和八大寨,以土司老爷犒赏的名义给寨民们分了。
“不,这是送给祭神侍女的。”
“土司老爷的挂怀之心,便是奴等也不堪心悦打动――”又是乌图赏。他说到此,话锋一转,“但祭神侍女有所不知,九老爷身兼保卫之责,特别南面的东吁王朝一贯虎视眈眈,觊觎之心未死,导致散兵游勇扰乱不竭,另有很多落草筑寨的流匪和贼寇,数征数抚倒是屡教屡犯,九老爷现在以一人之力掌八寨之武,千万不能因一时吃苦而擅离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