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斧头的男人抬腿一踹,随扈就疲劳地倒在地上,半颗人头骨碌碌滚到了朱明月的跟前,脑浆流了一地。
凤于绯疯了,哇哇大呼着“不要”,拼了命地挣扎,哭天抢地。
要不是有两个侍卫架着往前走,凤于绯底子迈不开步。垫着的木板也极薄,裂缝还大,看上去就像随时都能翻下去一样。
坑中的五个大铁笼摆成一个梅花形状,两两相挨,朱明月和凤于绯地点的笼子,与蛇坑就隔着一道土壁。别的三个笼子,有的正对着蛇坑,有的紧挨着充满着蓝绿色浆液的深坑,黏黏稠稠,咕嘟咕嘟冒着泡,气味极其刺鼻。
乌图赏道:“沈蜜斯素有一张利嘴,你是说不过她的。”
闻言梨央笑容一僵,冷哼着看她道:“到了这时候,沈蜜斯还不忘辩白。”
凤于绯满脸涕泪,哭泣道:“不、不要……”
“凤公子且答复,是或否。”
“沈蜜斯,你说,王爷会派人来救我们吗?”
除了脚前的那半个头颅,另有一截胳膊,满地的鲜血。
凤于绯的哀嚎声,打断了朱明月的思路。
梨央此话一出,蹲坐在坑底大铁笼中的商贾们,齐齐暴露悲忿的面色。
乌图赏在桥上兴趣勃勃地观战,扶栏的梨央嘴角抿着,一副望眼欲穿、跃跃欲试的架式,像是随时等着上前助阵。
朱明月故作疑问隧道。
满天星斗的银色光辉,透过叶脉班驳下明显灭灭的流光,又投射在土坑四周蔓生各处的野蔷薇上,花期刚过,委谢了满地的红色花瓣,风一吹,似有细芬卷过。
沈明琪大失所望,耷拉着脑袋疲劳地坐在地上,“这破处所,凤某一时一刻都不想待,还要等那么长时候!”
“沈蜜斯,沈蜜斯。”
梨央娇声道:“不,这叫兵不厌诈。”
等被带到地窖中心,凤于绯泪眼迷蒙地看畴昔,鲜明发明大铁笼里囚禁的人,一张张都是熟谙的面孔:“赵兄?铁兄?李大哥!”
凤于绯道:“当然是因为王爷跟那九幽的暗害,需求我们二十四位商贾一起供应财力支撑啊!不然他们将我们这些人高床软枕、奉若宾朋似的滞留在勐海这么长时候,意欲何为?但是凤某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如何俄然大变样来这么一出……”
“王爷能将我先行送出去,在这之前,凤公子感觉他会跟我说甚么?”朱明月问了凤于绯一个他自发得心知肚明的题目。
“要我说,那帮人的确是丧芥蒂狂,弄的这都是甚么?又是蛇,又是大坑,将我们当作牲口一样囚禁起来,还把人家一个小女人也扔在了这里!”
当然不成能送她回小楼,也不是阿谁肮脏腥臭的水牢,而是上城最北端的一座地牢。说是地牢,不如说土坑,高山挖出五六丈深的露六合窖,内里又有沟壑纵横,间隔出一个一个小坑。每个小坑都分歧,有的摆着庞大的铁笼,有的充满着气味呛人的不着名的浆液,另有的,是……蛇。
朱明月看向他,反问道:“凤公子不如先想想,为甚么能活。”
在这个庞大的露六合窖中,有三个蛇坑,均挖在了靠近坑壁处。坑上面搭上一张木板,人从板上走过,收回“吱吱呀呀”的声音,木板上面就是交缠在一起的蛇群。走到地窖的最中心,有一个大圆坑,上面放着五个大铁笼,两个是空的,剩下三个,内里蹲坐着人,挤挤挨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