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元庆没有记错,龙川是在镇江城破后一个多月,被后金军击破的。
而此时山东半岛沿岸,最富庶的两个处所,就是登莱两州了。
两人了解这么久,对陈忠的气力,李元庆天然放心,点了点头,却低声叮嘱道:“大哥,都是汉家儿郎,若非十恶不赦之人,能够留下他们的性命。另有,弟兄们尽量不要开口说话,制止被人听出了口音。”
大明已经安宁了几百年,就算当年倭寇横行之时,也多数是在南边,登莱地区,很少遭到涉及。
这一来,目标已经清楚了。
此时,情势固然不如崇祯年腐败,但大抵也差未几。
不过,那边间隔登州城太近了,冒然脱手,不免会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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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陈忠麾下的兵士们,也都是丁壮,天然也不会害怕这点酷寒。
父子珠联璧合,在登州,老刘家那就是土天子普通的人物,便是知府、同知,现在见了刘东主,也得客客气气,称呼一声‘垂白叟’。
湛蓝的大海上碧波泛动,一支十几艘中型渔船构成的划子队,一起向南边驶来。
想要发大财,最好的体例,还是要深切要地,即便是不能进入登州、莱州城里,但到海边私盐富强的镇子里,结果也不会差。
船队临时歇息,十几艘探路的划子,倒是趁着夜色,向四周飘散。
这时,陈忠又用力灌了一口酒,俄然对李元庆道:“元庆,你说,将军能逃过此次后金的守势么?”
幸亏这还不到封冻期,对船队的行动,并没有太多影响。
此时,李元庆和陈忠部地点的位置,在登州城东部海疆,间隔登州城大抵有一百来里。
陈忠这才反应过来,长长的感喟一声,“元庆,脱手吧。我亲身来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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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汗青上的时候推算,李元庆和陈忠想要联络到毛文龙,起码要等着过了年以后。
很快,有两人麾下亲信带领的几艘划子,开赴向盐场方向,而雄师队,则伏在船里,耐烦涵养等候。
在这两州,首要军事力量,多数是一些卫所、兵屯,真正的战兵,寥寥无几。
窥伺的划子已经返返来,他们获得了盐场的一些更加切确的数据。
比来中原这气候,有点近似小冰河的意义了。
陈忠的行动很麻溜,很快便到达了海岸上,在解缆之前,两部人马都已经换了装束,并不是明军的战服,而是百姓穿的浅显棉袄棉裤,为了辨别,他们左臂上都系着一条白巾。
李元庆天然不会华侈时候,大手一挥,直接表示本部人马,前去盐场的主体修建群。
如果陈忠、李元庆真要硬来,一定没有机遇。
李元庆点了点头,笑着对陈忠道:“大哥,船头风大,我们先去船舱里和缓一会儿吧。”
李元庆、陈忠这一趟,实际上已经是谋逆之罪。
陈忠重重点了点头,“元庆,你说的我都明白,可……哎。偶然候,我常在想,如果当时战死在镇江,恐怕,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李元庆一愣,没想到陈忠思惟竟然也会这么腾跃了,思虑半晌,这才道:“朝~鲜官方应当不会让后金军胡来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