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元又要哭了。
一见到方继藩,王金元便嚎哭着摆手:“方公子,方公子……你饶了我罢,你行行好罢,我经不起折腾了……天哪……”他捂着心口,朝天吼怒:“我造了甚么孽啊,为方公子跑前跑后,与人合股收买了乌木,好不轻易将货出了,就被太子殿下拿着三尺长的大刀架在脖子上,非要我买他的宝贝,我告饶也没用啊,二十万两的银子都给交了出去了,买了那一大箱的宫中御用之物,说是希世珍品,是宝贝中的宝贝。可我怯懦啊,这些宫中御用之物,我就算敢卖,也得有人敢买啊。我不但不敢卖,我还恐怕这些宝贝稍有毁伤,甚么时候,宫里想起了这些宝贝来,若来讨要,那我岂不是欺君之罪?”
你当我王金元是二吗?
方继藩倒是想起了一小我来,王金元。
镇国二字,是大股东朱厚照的建议,他是太子,又是出资了近半的大股东,好吧,当然他说了算。
刘瑾很不忍心奉告朱厚照,实在京师四周的煤很多,卖钱?就是放在那儿让人白捡都不要,当然,他不敢说。
朱厚照便镇静地搓手道:“这几日还不敷冷啊,竟还没下雪……”
“绝对至心,方公子……”王金元深吸一口气:“小人对方公子久仰已久,能为方公子效力,真是三生有幸,另有甚么不甘心呢?莫说只是为方公子筹措买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王金元如果皱一皱眉头,便是猪狗不如,天厌之!”
只是没了那二十万两银子,他算是完整的返贫了,当初他能拿出百万两纹银收买乌木,却也不满是他的银子,都是四周挪借以及背后某些人把持的,他不过是台前的人罢了。
王金元这小我,颇俱贸易灵敏度,做买卖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实在是不成多得的人才,若不是太子殿下坑他,他即便不算是首富,那也是京里最出众的商贾之一。
方继藩一脸的平和,可王金元倒是惊出了一身盗汗,这方继藩是甚么人,天下皆知啊。
不过毕竟是大股东,对待股东,却需求有春季般的暖和,方继藩赔笑道:“殿下,很快就要下雪了,不但如此呢,怕是河面都要结冰,到了当时,天寒地冻的,殿下想不发财都难。”
半成,不过是百分之五的利润罢了,不过对于眼下散尽家财,家道中落的王金元而言,却不啻是拯救稻草了。
他本来一身肥肉,可在这几天,一下子的肥胖了数十斤,若不是一脸蕉萃的模样,方继藩都思疑他该去做减肥锻练了。
方继藩又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才道:“人各有志,本少爷不是那种能人所难的人,噢,对了,王兄,那太子殿下当真那般……那般像强盗一样,竟还拿了一把大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因而方继藩安抚他:“乖,别哭,不就是二十万两银子吗?我们从哪颠仆,就从那里爬起,现在有一个买卖,想和你一起做,你来做大掌柜,帮本少爷卖煤,这是买卖一本万利,如许吧,每年的纯利,本少爷给你半成干股,大师一起发财,好不好?”
“……”王金元呆住了,一下子,他不哭了:“方公子,这甚么意义,这是甚么意义啊?不是说了买卖不出仁义在?不是说了不能人所难。”
方继藩惊奇地看着他道:“王兄,这……但是出于你的至心?你可千万不要勉强啊,你也晓得的,本少爷最讨厌勉强别人的,如太子殿下那般,竟然威胁利诱,强买强卖的人,本少爷想想都感觉光荣,羞与如许的报酬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