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方继藩,王金元便嚎哭着摆手:“方公子,方公子……你饶了我罢,你行行好罢,我经不起折腾了……天哪……”他捂着心口,朝天吼怒:“我造了甚么孽啊,为方公子跑前跑后,与人合股收买了乌木,好不轻易将货出了,就被太子殿下拿着三尺长的大刀架在脖子上,非要我买他的宝贝,我告饶也没用啊,二十万两的银子都给交了出去了,买了那一大箱的宫中御用之物,说是希世珍品,是宝贝中的宝贝。可我怯懦啊,这些宫中御用之物,我就算敢卖,也得有人敢买啊。我不但不敢卖,我还恐怕这些宝贝稍有毁伤,甚么时候,宫里想起了这些宝贝来,若来讨要,那我岂不是欺君之罪?”
他拨浪鼓似地点头,被这些该死的权贵们坑多了,他怕了,现在他只想温馨地过完本身的余生,折腾不起了。
朱厚照便镇静地搓手道:“这几日还不敷冷啊,竟还没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