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院里刀枪之声高文,紧接火光四射,院里亮如白天,杀喊声不断于耳……
静姝、静娴带领二十名王府亲兵精锐,连夜赶赴西安,趁乱混入城中。
“咕……咕咕……咕!”静姝在屋脊上收回行动信号。
院子大门外,闪现出十几名手执利刃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技艺甚是敏捷,一刻也未担搁,立即撞门收支院里…………
“若所料不差,就这两三天孙大人必有信来。”李壹淡淡地笑道。
“哈哈哈!”秦王闻言纵声长笑,道:“刘喜呀刘喜!本王若听你之言,身后定会骂声四起、遗臭万年。就算本王会败,本王也要败得有所值、堂堂正正!”顿了顿,秦王轻呷香茗,持续道:“本王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帮闽王登上皇位!送李壹、孙逢吉一桩天大的功绩,也不违本王起兵之初志。”
“哦!王爷这么一说,主子便明白了。”刘喜点头道:“那我们定不能让那李壹、孙逢吉称心快意!”
“哼!”老者笑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孙大人府中管家孙福是也!”
“吁!”秦王轻呷一口热茶,呼口胸中浊气,叹道:“天下人皆以反贼视本王,又有几人能知本王之苦处。想我高祖起兵于布衣,南征北战数十载,终驱除暴元,还我汉家斑斓国土。哪料传至不肖子孙朱厚照,他不思励精图治却贪酒、尚武、恶棍,爱好玩乐、荒淫暴戾,怪诞无礼,生生把祖宗的江山弄得千穿百孔、危急四伏。内有藩王起兵、百姓食不裹腹,外有蒙古、倭寇劲敌环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本王心急欲焚,故奋而起兵,欲帮手明主、复兴大明、救百姓出水火、外拒劲敌。本王欲效周公身后留名,断无悖主篡逆之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去西扎救援王府家眷的静姝、静娴二姐妹。
“是啊!”秦勇闻言几次点头道:“大人一语中的,直指秦王之关键!为人必要有颗公道之心,知己必不受外魔侵袭!”
“哈哈哈!不知女人欲见老夫所为何事?”一身儒衣的孙逢吉大笑着站了出来。
“女人有情有义,令孙某不堪感佩。”孙逢吉拱手见礼道:“只是孙某身为朝廷命官,恐不能承诺女人所请。”
秦王来宝鸡已十数天,临时居处安设在县衙,又是一夜无眠、恶梦不休,天气微亮秦王便觉头痛欲裂,身披长衫斜倚床栏缓神。
寺人刘喜早早沏好热茶,灵巧地侍立秦王身后,帮秦王悄悄地按开端来。
“哈哈哈哈!”突闻一声大笑,巷子两端亮起无数火把,将巷子照得透明。
嗖嗖!两道身影掠上关押王府家眷院子劈面的屋脊,刷!屋脊上飞出几道寒光直奔看门士卒,噗噗噗!只见四名守门士卒喉间插着几把匕首,士卒回声而倒。
刺探出关押王府家眷地点以后,两姐妹及众亲兵昼伏夜出,细心观察看管士卒巡查线路、调班时候后,静姝、静娴两人决定,两天后夜里子时脱手,救援王府家眷。
李壹瞪大眼睛望着刘克忍,满面欣喜之色,道:“刘兄大才!李壹谨受教!”
“大人的话我略知一二,大人的意义是:只要心系百姓、内心光亮,有的时候迂回一下,做些看似不近情面之事,也是权宜之计!正所谓成大事不拘末节。”一贯沉默寡言的刘克忍竟然能讲出如此一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