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万勿推委,大人能收下,便是给了家父和晚生天大的面子。”钱炳谄笑地凑趣道。
“公子说的那里话来?有我在此,那里来得甚么外人,你且放宽解,秦大人和孙大人都是本官自家兄弟,无妨无妨…………待会本官在春来阁设席,大伙一块坐坐!”言罢,王阳明不由分辩将二人摁回坐位。
正在这时,门子俄然入内禀报,说是台湾总兵及新竹知县求见。
“噢?是么!”王阳明身子前倾,颇感兴趣地问道:“是檀木的么?几扇?有多高?”
“不谈钱不谈钱!”钱老太爷赶紧摆手道:“谁不知大人是当世大儒,屏风能送与大人,便是物有所值了!放在我们这些俗人手里,难道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谢大人谢大人!”父子二人忙不迭地作揖谢道。
“是啊!大人就收下吧,犬子把话都讲到这份上了!”钱老太爷趁热打铁。
厅内沉寂一片,父子二民气内更加惴惴不安,钱炳心道:这王巡抚好大的架子!
“有劳大人牵挂,李大人统统都好!”孙幼才应道。
“唔……”王阳明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你父子二人诚恳一片的份上,本官就勉为其难,暂代你们保管一段光阴……”
这时秦、孙二人已远远拱手朝客堂走了过来。
“李兄弟故意了!”王阳明高兴地笑道:“贰内心总算还惦着我这个大哥,我心甚慰我心甚慰!”顿了顿,一拍桌长身而起,笑道:“今个儿本官表情不错,本官在春来阁设席接待在坐诸位,每位都要去,谁也不能拂了本官的兴!”
春来阁热烈而不流俗,楼上楼F丝竹之声不断于耳,席间觥筹交叉,言语欢乐,其乐融融。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家都无聊得紧,相互之间不过酬酢对付,好一派歌舞升平。
“呵呵呵!大人也忒谦了。”钱炳谄笑道:“若大人这是舍间,小的家岂不是狗窝了么?”
“罢了罢了!”王阳明笑着虛扶一下,道:“钱翁、公子勿须多礼,请坐请坐!不知本日光临舍间所为何来?”
“来来来!我给大师引见引见,这二位别离是秦总兵、孙知县,这二位则是钱员外和钱公子!”王阳明热忱地先容道。
“唔……,那可太妙了,不知钱翁购买屏风所费多少?本官也好筹办银两…………”王阳明道。
钱氏父子相互对视一眼,无法起家,拱手言道:“谨遵大人钧意!”
钱氏父子闻言顿时耷拉下脑袋,心道:王大人你可坑苦我俩啦!那秦、孙二人那里有个官样儿?纯粹是两个混不吝!
钱氐父子见状赶紧起家,作揖道:“小老儿(晚生)见过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