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事前也提示过他们,点子身边有军伍出身的保护,扎手得很,但这些人也没当回事。他们不是平常的海盗,而是浙江海疆最大的权势――许氏团伙的成员。
“狗屁!那些都是番子,只会对平头百姓作威作福,手底下稀松平常得紧。你看,他们握刀的手都在抖,倒是把缰绳攥得挺稳妥,这就是将跑没跑呢,我们再冲进几步,他们就要跑了……看!跑了不是,现在就剩一个小羽士了,还怕甚么,跟我冲!”
接棍,跨步,挥掌,前冲,拳风吼怒,身若怒龙!
“还傻看着干甚么?”饶是曾秃顶平常也常以凶悍自夸,可看到那几个凶神浑身浴血的冲过来,他也是连打几个寒噤,继而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围上去,杀了他们!他们的马已经没力量了,上,给我上!”惶恐之余,他也有些光荣。
“老迈,阿谁姓王的本身没来,只派了个部下,他本身去领受船货了……此次柴德美也不知犯了甚么邪,事情还没办成,就大风雅方的送了姓王的五艘船货,比承诺我们的还多呢!”
正对劲间,他俄然看到小羽士冲他笑了笑,然后……他的棍子就动不了了,再然后,他只觉一阵劲风劈面,被一个灰色的身影撞入了怀中。
“但是,我如何感觉这事儿有点玄乎呢?你看,我们这么多人冲上去,他神采都没变,不会是……他身边那些人也有古怪吧?或者,他另有神通没用?”间隔越近,那瘦子脚下就越慢,刘同寿那副安闲淡定的模样,对他很有震慑力。
这姓徐的是王直的老乡,名叫惟武,另有个哥哥叫惟学,兄弟俩都是跟着王直从徽州过来的,在王直一伙中,勇力仅在叶宗满之下。
郝老刀将长刀向前一指,厉喝道:“持续向前,杀了阿谁匪首!公子身边有沈兄弟,些许蟊贼,伤不到公子!”
沈方卓的确是个好保镳,苦战当中,他却没有尽力应战,而是分出了几用心神在刘同寿身上。有几个奸刁的海盗,想避开他偷袭小羽士,成果刚一行动,沈方卓的拳掌就已经吼怒而来,拳拳夺命!
“嘭!”比那几个被奔马撞在身上那些海盗还要夸大,一声巨响声中,徐惟武偌大的身躯腾空飞起,喷出的鲜血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仿佛一道血红的彩虹普通。
前面有人挡路就用马撞,通道两侧有人试图禁止则挥刀斩之,马力不济便学自家老迈一样,刺马开路,然后徒步突进……
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是眨几下眼的时候。
好短长的大开碑手!胸前剧痛,但徐惟武心中另有一丝腐败,精确的辨认出了对方的招式。招式很浅显的,但被此人使出来,实是能力绝伦。
“妈祖娘娘在上,这他娘的还是人吗?塞外的鞑子也没这么凶吧?”那秃顶已经看傻了眼,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故乡话。
“不消你大哥脱手,这小羽士逃不过明天,”昂首看向刘同寿,瘦子满面狰狞,“别忘了,另有那边来的人没脱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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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弟,你还好吧?你要挺住啊,你如果出了事,让我如何跟你大哥交代啊?”瘦子没有参战,他将徐惟武从地上扶起,正悲呼不已。
郝老刀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要将仇敌从刘同寿身边调开,他们此次冲锋就达到结果了,至不济,也能保护刘同寿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