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其他处所的抢收环境,根基上是按各自间隔东山的远迩来漫衍的,离东山越近的处所,信徒就越多,抢收的环境就越好,远的处所则反之。
逃过一劫的人光荣不已,都说本县出了异人,是大大的吉祥,预示上虞将要畅旺发财;开罪恶刘同寿的人却都惶惑然不成整天,想到空无一人的国庆寺,再想到谢家目前的窘状,谁又能不怕呢?
“这……”世人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换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周老头站了出来。
“周老哥,不是做弟弟的说你,谢家和紫阳观,一个出于私心,一个为了公义,闹出来的这场恩仇也不关乎旁人,你们何必又上赶子掺杂出来呢?要不是你们推波助澜,前次如何会搞出那么大的事来?唉,真是,让我说甚么好呢?”
“相见小仙师又何需董某引见?东山镇大师都认得,紫阳观一向都敞开大门,笑迎天下客,各位尽管前去便是,小仙师固然不喜好抛头露面的出风头,可如果有人诚哀告见,他还是会行个便利的。”不搞清楚这些人的实在企图前,董员外天然不肯接招。
“总之,大师都不消担忧,一时失策罢了,有甚么值得计算的?你们莫非不晓得小仙师这两天在做甚么吗?以他的仁心仁德,又岂会斤斤计算?旧事不成追,大师还是要将目光放长远,着眼于将来才好。”
“将来?董老弟,你能不能再说清楚点?”
“董兄,日前小弟一时胡涂,多有获咎,您大人大量,千万要包涵啊。”周老头年纪摆在那边,实在拉不下脸报歉,比董老爷年纪小的那些就无所谓了。
现在内里都在传说,说老神仙本来已经将天灾挡住了,可谁曾想却有人跑去威胁他的弟子,除了东山镇的人以外,其别人都袖手旁观。
“多亏了董老弟,要不是有董老弟的提点,我那两百亩水田,恐怕就要颗粒无收了,董老弟的大恩,几同再造啊!”说话的是个干瘪的老头,别看他此时满脸笑容,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样,前两天骂得最凶,最刻薄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