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举人思母心切,便速速回籍去罢。”只见小羽士微微一笑,衣袂飘飘,尽显神仙中人的风采,在世人眼中,这个不甚高大的身影仿佛收回了温和的光芒,将这春季的冷风,化成了温暖的东风。
“门生服从。”苏子阳再施一礼,分开世人去了,留下了无数的欢乐赞叹。
刘同寿肚里偷笑,李时珍就是要当神医的人,既然碰上了,当然不能看着他被老爹逼着去考科举。不过,先前他承诺的固然痛快,可并没有想到一个实在可行的计划,眼下也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体例。
幸亏刘同寿给他留了个机遇,既然是小仙师的师兄,又被这么昌大保举出来,医术之高超还能差得了?没错,对方年纪不大,可题目是小仙师的年纪更小啊。可明天一过,全部绍兴府还能有几小我不晓得小仙师之名?
“至于梁举人,他应的乃是一个‘义’字,这个义不是兄弟之义,而是伉俪之义。各位想想,读书人十年寒窗当然辛苦,可家中老婆含辛茹苦的扶养后代,又要劳作养家,如何不是更苦?梁家幸甚,家有贤妻……”
就跟后代的告白一样,驰名流保举,很轻易就能获得世人的承认。羽士和大夫本来就是相性很靠近的两个职业,他保举李时珍,也有事半功倍的结果。至于那蓝星洋的花柳到底是真是假,咳咳,归正又没人会叫真,对方也不傻,这不借坡下驴了吗?
“娘,孩儿不孝啊!”苏子阳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向着东方大哭,梁萧好说歹说才把他拉起来,他抹了把眼泪,向刘同寿躬身一礼:“若非小仙师点醒,子阳尚在浑沌当中,做那不孝无节之人,功名家事两误,多谢小仙师指导,门生铭感五内,本日……”
“至于福缘么……”刘同寿拉了个长音,引得士子们都伸长了脖子,仿佛一群正被喂食的鸭子,“巨大的孔贤人教诲们,品德最高的标准就是忠孝节义,这福缘不过就是从中而出的。比如苏举人,他先前十数年不中,本年一遭高中,所为何事?不过一个‘孝’字。”
“蓝秀才真是有福啊,碰上了小仙师,不然他这病可如何办啊?你说这年纪悄悄的,家中另有如花美眷,如何就不学好呢?”
“这主张好,就这么着。”
“起首,贫道要申明一下,梁、苏二位落第,乃是他二人的福缘,与悍妻、花柳没有半点干系。并且,那花柳之说,也不过是贫道怒其不争,略加薄惩,以做警示罢了,与落第与否,全无干碍。”
“风水之道,贫道是不懂的。”刘同寿先摇点头,又点点头,“不过,各位也都晓得,贫道的一身本领,都是先师点化而来,尚不敷我紫阳一脉传承的十一。风水堪舆之术,乃是道家的必修法门,想必本派的祖师爷对风水是有些心得的……”
“小仙师,这福缘到底从何而来,我等凡夫俗子都是懵懂,能不能请您指导个方向,也好让我等有个尽力的方向啊。”读书人当中,向来都不匮乏聪明人,听话听音,得了蓝星洋的提示,那家有悍妻的王新亮灵敏的发明了,刘同寿话里留下的余音。
“本来如此。”世人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个个都是恍然大悟,会心的笑了起来。
刘同寿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很明显,这是阴差阳错之下构成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