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话那人挨了骂,却也不恼,嘴张得老迈,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没错,天灾但是大事,崔明府这么着紧也不奇特。”
“小仙师……”他不再理睬那些喧哗谩骂,又冲着刘同寿躬身一礼,眼中尽是祈求之色。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类局面下,也只要这位能阐扬充足的感化了。
灾后,刘同寿也一向在存眷着余姚的动静,士绅们的声讨很快就销声匿迹了,谢家或者许以好处拉拢,或者以权势强压,一套分化崩溃的组合拳打得是相称的流利,结果也很好,谢家很快就从众怨所归的窘境中脱身出来,宝树堂也规复了昔日的安好。
千亩水田颗粒无收,更多的旱地丧失过半,哪怕是放在浅显的大富之家身上,都足以让他们倾家荡产,可对谢家来讲,颜面的丧失比实际的丧失更大,完整算不上伤筋动骨。
因为崔知府一向打草率眼,刘同寿这几天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干脆闹到布政司去算了,不过,越级上访的风险有点大,他一时也下不了定夺。谁想到梁萧落第却给他带来了新的契机,并且,他也及时的掌控住了,现在的主动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各位,小仙师的事迹,大师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不过这里应当没人切身见证过吧?如果不嫌弃的,就让本人给各位讲讲好了。”梁萧最特长的就是这个,稍一思虑,他就有了主张。
在这场对抗中,谢家最严峻的丧失,就是那位谢二公子倒下了。连气带绝望,使得贰内心蒙受了极大的打击,现在事情已经畴昔了近两个月,可谢敏行仍然半死不活的缠绵病榻,别说管事,连糊口都没法自理了。
“那……”紧接着就有人回过味儿了,“崔大人就太不刻薄了吧?就算他身份高,能够不讲究先来后到,可总也不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啊?小仙师正要指导明路给我们呢,这但是攸关出息的大事,怎能就此间断?”
“小仙师客气了,您尽管去,我们就在此恭候。”世人一下子变得好说话起来,看得周师爷心中悲喜交集。
刘同寿朗声道:“各位,贫道本就是为了八县百姓,向崔明府请愿而来,与各位的福缘,实在也不无关联。贫道在东山紫阳观清修,随时恭候天下故意之人,何必急在一时呢?如果不然,各位也可在此稍候,贫道去去就来。”
他提那些要求能不能处理,并不是最首要的,刘同寿最大的目标,实在是想借着官方渠道,把上虞的动静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