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言重了,我紫阳派传承数百年,又岂是贪财负义之徒?大人既然如此对待我等,那我等却也受不起朱紫的接待,清微师弟,你将谢大人捐赠的银子偿还,我等就此回山去罢。”清虚的脾气也不小,当即怫然色变,甩袖就要走人。
“好说,好说,贫道既然来了,自不能坐视有人假天之名,妖言惑众。”清虚承诺的很利落,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不过谢大人,谢公子,二位有没有想过,那刘同寿用的法门固然有迹可循,但他倒是如何贯穿出来的呢?”
“灯烟化蛇者,即国庆寺诸位当日所见的蛇妖,此法不难,只需事前找一条小蛇打死,用灯草蘸满蛇血,然后阴干,用此灯草点灯,则灯烟化为蛇形,半响方散……”
“那所谓的点评落第,八成也只是阴差阳错了,这小贼还真是狡猾,竟然借机扰人耳目,乱我视听,实在可爱!”
“腹语之术。”清虚点点头。
紫阳派数百年传承,秘闻深厚,靠露台山的道场就已经充足混饭吃了,一定很在乎这些行走江湖的把戏,但他们也不能把这些商定俗成的端方当作儿戏。
“请道长详解。”谢亘爷孙听得面面相觑,没想到,装设弄鬼竟然另有这么多道道。
“至于那鬼拍门,说破了,实在是最简朴的法门,只消取些新奇的黄鳝血,涂抹在大门之上,入夜后,自有拍门声响。”
“道长且慢!”谢敏行赶紧拦人。这几个羽士如果甚么都没看出来倒也罢了,可他们清楚已经有了腹案,又岂能这么等闲就放走了?
谢亘接着说道:“若得道长首肯,谢家高低都是感激不尽,道长心中所想的那件事,便下落在谢家身上,保管让道长心对劲足便是。”
“道长想必也晓得,这国庆寺乃是先祖寓所,后立室庙,对我谢家来讲,是个非常持重的处所,这等地点闹了鬼祟,六位爷爷以下,我谢家后辈无不夙夜忧心,急怒难明。言语冲撞,非是对道长不敬,还望道长包涵。”
“莫非……”谢敏行心中一动,摸索着问道:“弄鬼之人,用的是道家秘法,或与贵派道法暗合?”
羽士们打哑谜打得煞有其事,谢家人倒是急了,谢亘没有孙辈那么多顾忌,他直接问道。“清虚道长,你可否明言,此事到底是如何个章程,是真的闹鬼了,还是有人故弄玄虚?”
“当真?”清虚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