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废料,现在才来讲又有何用?人都已经来过了。”柴德美没好气的骂道。
“命是保住了,可日子却没法过了,这段时候,他们过的这叫一个苦!见者堕泪,听者悲伤啊!别人也不幸他们,但大伙儿都是遭了灾的,来岁还不晓得如何度日呢,谁又能顾得了旁人?要不是东山那些人帮手,这爷孙俩怕是早就被饿死了。”
“甚么丧芥蒂狂,依我看,他家底子就是灭尽人道!”
死在衙门口是费事,死在大牢里一样是费事,要不如何说他杀式进犯难对于,小羽士坏得冒泡呢?还说甚么仁义品德,让一堆老头老太太来衙门口静坐,算是哪门子仁义?
想到官府的不作为,有那胆量大的,更是嘲笑连连:“凭这些人造反谋逆?也不知王大人是如何想的,将这些人构成军队,一阵大风吹过来,恐怕就得倒下一半……嘿嘿,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但两位谢大人倒是不堪忍耐了。
“也罢,就这么安排吧,归正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儿。”谢老四有气有力的挥挥手,对刘同寿的恨更是到了顶点。
“……”王知县翻了个白眼。
“老爷,那小贼还在东山……”
在满天的讽刺和冷眼中,胥吏仆人们一拥而上,两个对于一个,把那些老头老太太都给架走了。仆人们还好,胥吏们的表情却都很糟糕。
他们都是本地人,平时很少祸害乡邻,赚油水也都是对外埠人动手,被这么多人戳脊梁骨,这还是头一遭,心中都是痛骂,神仙打斗,小鬼遭殃,这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小的是返来报信的,那小贼跟那些被收留的老弱说了,说官府不让人收留他们,让他们自寻活路甚么的,然后那些老弱就急了,最后……”
群情声越来越高,在县衙内也是清楚可闻。柴德美还算淡定,归正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咋地,被刘同寿折腾了几次后,更是完整崩盘了。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他就是这类环境了。
但就此畏缩也是不可的,虎头蛇尾的话,只会给人留下把柄,成为个大笑话。
“就为了那点地步,竟然连孤寡老弱都操纵上了,真是丧芥蒂狂啊!”
“如何能够,你但是堂堂知县,朝廷不是一向夸大剂所上的冗员题目吗?如何会人手不敷!”谢兰真急了,把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儿都拿出来了。
“把他们给关……”谢亘脱口而出,却只说到一半,又给咽归去了。
只不过,如许一来,会透露伏兵的存在罢了,可环境告急,又哪顾得了很多?再说,刘同寿搞了这么一出,想必也是算到这里会有埋伏了,在藏着掖着也没啥意义。
内里那些白叟喊冤,实在他也很冤,并且还不能喊出来,憋屈着呢!
“干系大了!你们觉得谢家干吗养着柴家那条恶狗啊?还不是为了海上那点事?柴家暮年就是做海匪的,厥后禁了海,才洗手登陆,可狗改不了吃屎,传闻他们暗里里,还是有船只来往,跟海上那些逃亡徒,也一向都有来往……剩下的,就不消我说了吧?”
“收留几个孤寡白叟,如何就犯到朝廷的忌讳了?那位齐大爷我熟谙,是我们余姚人,他家就住在烛溪湖边上,大水一起,他百口都被冲走了,儿子、媳妇、另有女儿,就剩了他和他阿谁刚足月的孙子,躲在水缸里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