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他寂然坐下,叹道:“不好办呀,这么多人,抓也不能抓,关也不能关,如何办呢?”
“这倒是个困难,”朱诚深思了半晌,说道,“昔年太祖高天子时,也出过一起近似的案件,就是宰相胡惟庸谋反案,涉案职员达三万余人,太祖高天子不一样判了下去吗?非常时候,必行铁血手腕。这帮东林党员就是一帮蛀虫,无时无刻不在啃食大明的根底,不趁这个机遇拿下他们,还等甚么时候呢?”
“好办,太祖高天子留下表率了啊。当年太祖高天子铁腕肃贪,杀了很多官,也判了很多官,很多州府呈现了无官办理的环境。为体味决大明缺官的近况,太祖高天子一方面加大科举登科名额,另一方面让很多涉案较轻的官员带枷办公,白日在府衙办公,早晨又关回缧绁。乃至有的官员方才审判完一件案子,顿时脱去官衣,接管审判。”
天启天子接过供词,顺手递给魏忠贤,道:“这件事着东厂去查,要用心查,查出来,公布天下,让天下人看看这帮伪君子的行动。”
天启天子有点奇特地问道:“你如何会晓得朕会撕掉供词呢,莫非你能未卜先知?”
许显纯定了放心神,他固然是从三品的高官,并且是皇上亲军的副统领,也没有和皇上这么近间隔地说话。他瞥了一眼朱诚,发明这小家伙正若无其事地和朱由检说话,也不怕天启天子着恼。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天太晚了,你和阿检就留在宫中寝息吧,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熬夜不太好。”
天启天子含笑点了点头,道:“诚哥儿,你办事,朕放心。”
朱诚摇摇手,苦笑道:“皇上饶了我吧,我还是等风平浪静,再出来吧。皇上,我说过一把刀就够了,何况您现在有两把刀,东厂一把刀,锦衣卫一把刀,足以让你大杀四方了。”
“他们另有体统吗?阿检,把我们抓到特工的供词给皇上看。”
“哎,朱诚,不是你说的,要把东林党一网打尽吗,如何现在又反对了?”
天启天子又问道:“如果是御史去挑帘如何办呢?”